[TT AU] MiTzu - 月光 (26) (完)

TT完結篇！（灑花

        娜璉和志效喘著氣奮力抵抗眼前不斷增生的黑霧，那東西從原本的一個變成了十幾個一模一樣的形體，她們消滅一個之後便又出現一個讓她們從原本的攻勢變為守勢。

而在子瑜的意識裡相當於限制住了魔力的運作──特別是在她還未清醒的時刻──娜璉無法將惡魔的能力推展至極限，一想到平常只需要一捻就能被自己毀滅的東西現在正把自己玩弄於股掌間就讓她怒火中燒。

然而當她們兩個越來越難以招架逼近的成堆黑霧時，突然所有的黑霧停下了動作？

「發生什麼事了？」志效警戒地靠著娜璉的背問，娜璉同樣靠著她，不明所以地搖搖頭。

霎時間，原本被十幾團黑霧團團圍住的她們看見黑霧一個接著一個消失！

看起來是分身的黑霧發出痛苦的呻吟融化在純白的世界裡，娜璉和志效困惑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而其中一個應是本尊的黑霧也如地獄惡靈受盡折磨的哀號倒在地上狂亂地尖叫。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那個吸血鬼！那個該死的吸血鬼！」

話才剛落，子瑜和Mina便出現在他們面前！

娜璉和志效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兩人，反而是倒在地上的黑霧最終撐起身子早她們一步出聲。

「怎麼可能……妳應該死在妳的核裡的！居然連那個人類都……！」

子瑜雙眼裡的鮮紅沸騰，一步一步朝著黑霧走近，「讓我在意識中自我毀滅……很高明的一步，在妳的世界裡或許可行，但別忘了，這裡是我的世界，我才是這裡的主人。」

「還有我說過了……她比你想像中的堅強多了。」她嘴角帶笑。

察覺到了子瑜下一步的動作，娜璉幾乎同時和子瑜暴起撲向黑霧！

分身並未完全消失，還有好幾個在這之中混淆她們的注意力，但子瑜很快便找到想要重新把自己融入分身之中的本尊，靈魂的顏色讓他無所遁形。

本還擔心著自己又將成為毫無戰力的冗員時，志效用冰魔法變出一把和Mina原本的武器幾乎一模一樣的冰刀遞到Mina面前。

「Mina，用這個吧。」

Mina激動地想赤手接過那把刀，下一秒就看見淡淡的藍色魔力包覆住整個刀身和刀柄，她愣了一下，握著那把刀的同時抬頭望向子瑜的方向，短短的一瞬間，她們倆的眼神交會，她不禁握緊手裡的刀，感受著上頭那寶藍色魔力的溫度。

志效輕拍了一下她的背，兩人腳下驀地積起冰雪，下一秒她們便乘著如波般的冰雪衝進黑霧之中。

「如果我要死妳們一個一個也別想活！」黑霧的本尊發出癲狂的尖叫，其他黑霧共鳴似地朝她們展開猛烈的攻擊。

娜璉在子瑜身邊清除多餘的分身，讓子瑜能夠在抓到靈魂的情況下和本尊廝殺對峙，來到她們之中的志效和Mina很快就取代了娜璉讓她能夠協助子瑜，而她們負責把那些障礙物清除。

漸漸地，黑霧在也無法同時維持那麼多分身，被消滅的分身終於不再復活。

陷入瘋狂的黑霧用盡僅剩的魔力化作一血盆大口，打算一口吞掉離他最近的子瑜同歸於盡！

察覺到黑霧意圖的所有人心頭一驚，子瑜馬上將所剩無幾的紅藍魔力同時匯聚在利爪上，但黑霧的速度又快又猛，穿透娜璉擋在他與子瑜之間的三叉戟朝子瑜撲去！

利爪上聚集的魔力還不足以將黑霧一擊斃命，但子瑜只能一咬牙朝黑霧的靈魂攻去，剛才一連串的攻防雖沒有直接傷及他的魂體卻已經消耗掉他不少魔力，她只希望這一擊能紮紮實實地刺穿他！

利爪刺進黑霧靈魂的瞬間黑霧發出淒厲的哀號，子瑜心裡暗叫聲不妙，還未死透的黑霧不肯放棄地纏上她的身驅，打算拖著她一起死！

下一秒，黑霧發出另一聲尖叫，纏繞子瑜的動作也驟然停止，靈魂的核痛苦地掙扎像打算脫逃一般。

「別想逃！」她聽見Mina憤怒地聲音從黑霧的背後傳來，她這才發現那把有著自己藍色魔力的冰刀全數沒入黑霧的靈魂之中，在黑霧掙扎時Mina還毫不遲疑地扭轉著那把刀讓刀身刺得更深。

寶藍魔力的破魔效果直接破壞了黑霧靈魂的核，不出多久，黑霧淒厲的叫聲迴盪在整個空間，分身早已消失，他本還想掙扎著逃離這個世界，娜璉一個飛身撲向前去給他最後一擊，讓他在這個世界完全灰飛煙滅。

黑霧死亡的瞬間，世界如地動山搖般劇烈搖晃。

子瑜抱住Mina和娜璉及志效牽著手在三人張開魔力結界的護送下逃離此處。

＊＊＊＊＊

        化作光點的四人墜回現實世界。跌在子瑜懷裡的Mina意識到自己正壓在子瑜身上便趕緊爬起身，娜璉和志效扶著彼此衝向子瑜和Mina緊緊抱住她們。

然而當她們才正慶幸徹底消滅那詛咒時，一聲清澈悅耳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裡頭夾雜著許多異樣的悶聲？

「我本來預計還要多一點時間呢，不過也好……跟這些人混在這裡我也有些膩了。」

那有些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讓子瑜心頭一震，四人定定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這才發現屋子裡竟有從沒見過的一男一女出現在此處。

而那兩人腳下……

「為什麼……」志效臉色蒼白地看著屋子裡所有人被五花大綁地丟在地上，她慌張地轉頭一看，就連壁畫上的彩瑛也被結界封印，甚至Momo也被她捏在手心裡！

「好久不見了，『王女大人』。」女人把Momo狠狠丟到地上，Momo狼狽地哭著被男人再次撿起，她刻意加重「王女大人」那幾個字讓子瑜必須努力忍下衝上前去把人撕碎的衝動，全身上下被鮮紅魔力包圍，腳下的地板甚至因她的魔力沸騰而傳來焦化的味道。

「我們特地在這裡等妳回來呢，」她朝子瑜走近幾步，「不過跟這些東西混在一起還真有瑟里的樣子呢，要我說，這些東西我們一眨眼就能殺光了，何必留到這一刻呢？我們人不錯吧～」

子瑜勉力壓下怒氣狠狠瞪著她，「放了她們。」

女人被她的模樣給逗笑了，半掩著嘴掖著笑，眼神卻銳利地令人發寒。

「當然可以～王女大人也知道我們究竟想要些什麼吧。」

他們想要什麼Mina再清楚不過了。

子瑜沉住氣護在Mina等人之前，那個距離令Mina感到既氣憤又不安到渾身發顫的程度，被困住的所有人都激動地傳來悶悶的叫聲，緊張不安的氣氛變得濃重。

「你們想要我怎麼做？跟你們回去嗎？」子瑜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女人笑著搖搖頭，從男人手裡接過一把槍。

槍身隱隱散發冷酷的寒光，讓子瑜瞇細的眼睛，她在腦中估量著以自己現在幾乎要見底的魔力是否能和這兩人一戰。

「這把槍裡裝著銀製的子彈，只要我們親眼看見子彈射穿妳的心臟，我們就兩清了。」

女人的話一字一句打進Mina心裡。

兩清？跟誰兩清？那個世界把她傷得多深！那個世界欠了她多少！現在居然對她說拿她的命來交換叫作「兩清」！

Mina氣得發抖，在她奮不顧身地準備拔刀刺進女人體內之前……

驀地一個巨大的身影衝進子瑜與那對男女之間，子瑜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娜璉，然而那並非她平日的模樣，惡魔的身姿比往常的她大上兩三倍以上，地獄業火的顏色染上頭上那一對巨角及她的身體，粗如巨蟒的尾巴一甩便把那兩個吸血鬼打進一旁的牆上！

女人因為那強大的衝擊而震傷體內的臟器咳出血來，但也就在那幾秒的時間，她鮮紅的瞳因憤怒與恐懼而縮小，狂亂地抄起手槍洩憤似地朝子瑜的方向開火！

然而重傷的情況讓她早已模糊了視線，擦槍走火般的射擊意外朝他處偏去！

子瑜察覺到彈道的移動偏離了自己朝Mina的方向過去，她的腦袋慌得一片空白，下意識地背過身去護住Mina！

銀彈精準地從背後射穿子瑜的胸口，在她的心上開了個洞。

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就連搶先一步攻擊的娜璉也還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她們看著子瑜如斷了線的木偶般倒在地上，時間彷彿凝結在那個瞬間，下一秒，子瑜的軀體如崩解的粉塵般化成灰燼，連形體都不復存在。

「子瑜……」Mina不可置信地癱坐在地上，那曾經擁抱過自己的人，她所愛著的人……現如今，化成了一團連模樣都無法辨認的灰燼。

「騙人的吧……騙人的吧……」眼淚無法克制地滑落，她哽著嗓子痛苦地爬向前去。

她們才剛度過一切不是嗎？才剛脫離苦難不是嗎？

她們才準備要獲得幸福……不是嗎？

志效還有被困住的所有人都發出哀慟的啜泣和悲鳴。手指撫觸到那一團灰，Mina泣不成聲哭倒在地，腦袋疼得不能自己，拒絕接受發生在眼前的一切。

娜璉憤怒地將大手壓上那一男一女，「敢在我的地盤撒野……膽子不小啊，吸血鬼。」

她的嗓音低沉如雷鳴，就連吐出的氣息都帶著火煙。

「不管怎麼樣，我們的任務完成了。」女人的聲音因為害怕而顫抖，完全沒料想到眼下要面對的是不同等級的對手，但她強忍著最後一股傲氣回應。

娜璉的大手死死將兩人摁在牆上，她冷笑一聲，猛地用利爪撕裂兩人的血囊將他們碎屍萬段後用來自地獄的不祥之火燒光他們的屍塊。

她冷著臉來到幾乎快要昏厥的Mina面前，她感應得到吸血鬼和妖精的魔力都還沒消散，她必須抓緊時間！

她咬破自己的手用惡魔之血在子瑜的死灰周遭畫出極為複雜的魔法陣，她的腦袋轉得飛快，這是她第一次對吸血鬼和妖精的混血之子使用這樣的黑魔法，理論上……對，理論上，吸血鬼和妖精各自的魔力都會在當事人死後徘徊在屍體身上，就算是被銀殺死的吸血鬼也不例外，眼下也的確就如娜璉感應到的，兩者的魔力都在。

但如果妖精的魔力產生抗斥……那就算是她也無力回天了。娜璉不安地皺起雙眉。

志效發現娜璉怪異的舉動，她趕緊把Mina拉回後方，讓惡魔能夠繼續完成儀式。

魔法陣完成後她用魔力變出六根三叉戟，以六芒星的配置鎮守在魔法陣周圍，她嘴裡飛快地唸著所有人都聽不懂的咒語，三叉戟開始繞著魔法陣旋轉，直到旋轉的強度讓屋內產生風暴，魔法陣中央竟列出一道鮮紅色的口子，彷彿大地被人劈開一般！

所有人驚訝地發現有無數隻腐爛的手隨著不祥的黑色火焰從裂縫中竄出，但那些東西向被困在魔法陣裡一樣並沒有往外擴散的趨勢，娜璉只瞟了一眼，在靈魂脫離肉體之際會進入無所依附的遊盪階段，那個裂縫便是還無所依歸的靈魂逗留之處，所以娜璉並沒有太過理會那些東西，嘴裡仍不斷唸出咒語。

不出幾秒，娜璉的眼神一凜，她的魔力在裂縫的世界裡抓住了子瑜那兩股因為死亡而飄盪的魔力，吸血鬼的魔力早已因為穿梭在兩個世界而消耗大半，若隱若現彷彿風中殘燭，她意外地發現妖精的魔力努力纏著那鮮紅的一條線，怎麼樣也不肯放棄。

說不定可行！娜璉在腦中激勵自己。

她順著妖精的魔力自己那一份魔力注入鮮紅的線之中，因為唯有將那一條線修復到子瑜能夠自癒的程度，她的肉體才有機會能夠再次復原。

直到吸血鬼的魔力足夠負荷自癒的過程後，她小心翼翼地引著兩股魔力重新進入子瑜死後的餘灰之中。

六把三叉戟在儀式停止的瞬間從半空中掉落然後消失，最後只剩一把孤零零地在地板上。

娜璉腿軟地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注視著眼前那團灰的動靜。

紅與藍的魔力慢慢現形，它們圍繞著自己的主人，不出多久，她們便看見眼前那團灰被捲入魔力之中，紅色的魔力構築出熟悉的身影，藍色的魔力攀附在其中像在修復裡頭所有被破壞的一切，兩股魔力合作無間地把子瑜緊緊包圍，下一秒刺眼的光芒炸裂，昏迷中的子瑜從半空中墜落倒在地上！

「子瑜！」Mina驚叫著衝上前去抱住她，其他人也爭先恐後地撲到她身上，似乎完全忘了她身上留有任何可能的傷口。

娜璉虛脫地倒在地上，她和子瑜都被志效用冰雪運回各自的房裡。志效留在小閣樓裡照顧娜璉，並把獨處的時間和空間留給Mina和子瑜。

在臥房裡，Mina握著子瑜的手，她的心劇烈跳動。

前一刻她覺得自己彷彿要永遠失去這個人了，在不同世界裡的無助感在她體內悲鳴，她哭紅的眼睛又盈滿淚水，滴滴落在子瑜的手上。

躺在床上的子瑜慢慢有了動靜，Mina發現之後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些，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微顫，最後從昏迷之中悠悠轉醒。

子瑜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不是死了嗎？被銀彈打中之後……她的身體連同靈魂不是灰飛湮滅了嗎？

直到聽見泣不成聲的熟悉聲音從一旁傳來才讓子瑜的腦袋瞬間清醒。

「Mi、Mina？」魔力耗盡的虛脫感讓她顫抖著想要起身看清Mina的模樣，卻被身邊的Mina直接撲進懷裡。

子瑜愣愣地任由她在自己懷中哭泣，但她還沒意會過來這短短的時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該不會這是她死前最後的夢境吧？

「我在作夢嗎……」她有些害怕地摟住Mina，把她緊緊攬在自己懷裡，如果說這是夢境的話……在最後的最後能夠好好保護Mina、像這樣感受到Mina，她已經覺得心滿意足了……

聽見子瑜的低喃，Mina這才發現子瑜並未完全理解現狀。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向她解釋剛才發生的一切，解釋娜璉是如何用奇妙的魔法陣救了她，講到她化成灰的瞬間Mina哽咽得幾乎無法好好說完一句話，子瑜把她抱在懷中輕拍她的背，像要告訴她她還活著，真實地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然而只要想起她曾一度在死亡前走過一遭，曾一度將與這個人永遠生死分離就讓她跟著流下淚來。

兩人相擁而泣，直到Mina捧著子瑜同樣淚流滿面的臉小小聲地說了一句「歡、歡迎…回來」才讓子瑜忍不住破涕為笑。

「讓妳搶先了呢……」子瑜覆著她貼著自己臉的雙手柔聲說，「妳也是……歡迎回來，Mina。」

「子瑜我……」

Mina一抽一抽地吸著鼻子，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對眼前的人說，腦袋卻亂成一團怎麼樣都無法拼湊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噓……」

子瑜的頭抵著Mina的前額，她的吐息既輕且緩，在如此近的距離柔柔撲在Mina的唇上，Mina仍泛著淚的雙眼出神地望著她，下一秒某個柔軟的觸感貼上她的唇。

她的腦袋瞬間空白一片，心跳又重又急，彷彿要將她的胸口給撞碎一般。

一個接著一個的吻，她們笨拙卻貪婪地壓著彼此的唇瓣，想要更多……更多……

子瑜覺得自己的心像破了個口，甜如蜜的暖流自裡頭流淌。

她從沒想過懷抱著愛戀的吻會是如此美妙……她本以為，作為一個身分見不得光的吸血鬼，她將終其一生活在孤獨之中，然而眼前這個人將她從黑暗中救了出來，帶著她逃離苦痛……

那樣的情感只消輕輕碰觸便能令她想要去愛，想要去珍惜。

還不適應呼吸的Mina推了推子瑜的肩，兩人才戀戀不捨地離了彼此的唇。

Mina紅著臉低下頭，沒有想過子瑜會對自己抱有同樣的感情，她輕觸著自己的唇，子瑜的唇的觸感還殘留在其上，她想要繼續那個吻卻又不想顯得自己太過渴切，於是她嘴硬地換了個話題。

「子、子瑜不用吸血嗎？」

Mina的問話讓子瑜意識到她的血囊現在的確因為空空如也而疼得難受，她有些困窘地露出苦笑，Mina自然是沒有漏看這個表情。

「子瑜只要躺著就好，交給我吧！」

當子瑜還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時，她把子瑜重新壓回床上，自告奮勇地直接跨坐在子瑜的身上，只見Mina紅著臉將上身壓上自己身下的子瑜，那畫面讓子瑜一時間感到有些頭暈目眩，不知道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

「Mina，妳、妳可以不用這樣……我坐著就好了……」子瑜滿臉通紅地想要阻止Mina，但卻發現那位亂來的海盜小姐一點也不給自己說話的餘地。

她看著身下慌亂的子瑜，這還是Mina第一次見到子瑜害羞且手足無措的模樣，Mina心動地抿著嘴，這或許也是第一次她覺得子瑜可愛的時刻。

Mina默默將她的衣領拉開，漂亮的頸線和鎖骨在子瑜眼前一覽無疑，她感覺到子瑜的氣息重了幾分，鮮紅的眸子也多了一絲狩獵時的犀利，光是對上那視線就那令她渾身戰慄。

「如果痛的話……就咬我吧，沒關係……」子瑜讓Mina把手搭在自己肩上，Mina朝著她伏下身子，子瑜的雙手摟著她的腰輕輕拍著安撫她的情緒，兩人之間的氣息重合在一起讓Mina想起第一次吸血時兩人相擁的畫面。

子瑜的獠牙刺進她的頸部，一陣陣如電流般令人發顫的情感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經，她在子瑜耳邊發出淺淺的呻吟，最後因為發現自己的太過害羞的關係為了忍耐而咬上子瑜的肩肉，那個瞬間她感覺子瑜身上的肌肉全都繃緊了，讓她的腦袋也暈呼呼地又壞心眼地出力咬了一下。

吸血的時間並不長，獠牙退出時子瑜輕輕啜了口上頭癒合的傷口，惹得Mina輕喘一聲。

恢復力氣的子瑜摟著Mina坐起身，鮮紅的眸子因為慾望而暗下，Mina看著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子瑜的眼裡，心跳快得難以自持。

「我可以吻妳嗎，Mina？」她的吐息如蘭，語氣裡的熱度讓Mina的臉又變得更紅了。

她紅著臉別開視線，但仍在她懷中點了點頭，下一秒她的唇便被那人溫柔地啣上。

她安心地坐在子瑜身上，感受著她的懷抱和她的吻，感受著彼此溫熱的氣息交換流洩。

在吻到難分難捨之際，子瑜稍稍離了她的唇，澄澈的雙眸望著她因為吻而迷茫的雙眼……

「我愛妳……Mina。」她柔聲地說。

那句話讓Mina因吻而燒成糨糊的腦袋重新變得明晰，她的雙眼眨呀眨地看著子瑜，哭紅的眼睛又隱隱泛起淚來，但這一次……她露出了美麗的笑容。

「我也……我也愛妳。」她吻上了子瑜，把自己的心、自己的靈魂全給了她。

就在兩人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時候，臥房的門突然被人碰地一聲打開！

「子瑜！我來探望……！」

娜璉話都還沒說完、Mina就連因為被人闖進來而發出的驚叫聲都還沒離開喉嚨就被子瑜用魔力直接把門給甩上！

「欸欸欸欸欸！太過分了吧！我可是救了妳的命的人耶！」娜璉在門外鬼吼鬼叫。

「我欠妳一次。」子瑜抱著Mina大聲地回道。

「不錯不錯，」娜璉的聲音愉悅，「這樣吧，把妳的靈魂給我吃吧？」

「抱歉，我的靈魂已經被某個人訂走了。」明明是在回應娜璉，子瑜卻對著Mina如此說道，讓Mina的臉幾乎紅得可以滴出血來，甚至還掄起拳頭作勢要打她。

娜璉沉默了一下最後識相地扁著嘴罵了句：「妳這個不解風情的吸血鬼！」

兩人聽見腳步聲踱走後才看著彼此笑出聲來。

不過就連Mina也沒有想到子瑜的反應會是那樣，剛才娜璉推門進來的瞬間，她本以為這有著千百年閱歷的吸血鬼會老神在在地把她請出房間呢。

聽見Mina對自己的想像，子瑜露出好看的微笑羞窘地說道：「我大概……比我自己想像的更具有佔有慾吧？我不希望妳那害羞可愛的模樣被人看見……」

她越說越小聲，就連身為當事人的Mina也因為太過害羞而揍了她一拳，滿臉通紅地罵道：「妳這個笨蛋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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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各位陪著MiTzu一起迎來結局。
也謝謝各位不嫌棄我亂來的設定，還有忍受我很弱的戰鬥描寫（炸

TT AU結束後也會慢慢補完過去要寫的一些番外短篇還有額外的短篇，當然TT AU也會有後日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