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Tzu - 家家酒 (完)

現實向，日常小品

延伸來源：https://twitter.com/twice_turtle42/status/988153201554853890

        早晨的陽光灑落在房內和床上，睡在上下舖的彩瑛和多賢習慣性地翻過身讓自己背對刺眼的陽光，唯有靠窗的子瑜不管翻往哪一面都難逃被照到的命運。她皺起可愛的小鼻子緩緩張開眼睛，手不自覺地摸著懷裡的狗娃娃苦惱中，一邊讓腦袋熱機。

        結束《What is Love?》的宣傳期之後，她們將要緊鑼密鼓地開始準備演唱會的大小排練了。雖然在宣傳期間她們也沒有落下演唱會的準備，但畢竟當時有不同的舞台、節目和拍攝等等的行程要同時搭配，演唱會的練習量相對就低了許多──儘管整體的行程份量還是一樣大。

        昨晚結束公開簽售會之後，她們一行人叫了一堆外賣和飲料在宿舍裡辦了個小慶功宴，雖然多賢身體不舒服的狀況還沒有完全痊癒，但因為心情相當好的關係所以也和大家一起玩鬧到半夜。

        最後子瑜一個人因為不敵睡意，幫忙先把吃完的餐盒收拾過後就去洗澡睡覺了，雖然她不知道最後姐姐們到底玩到幾點，但至少在她墜入夢鄉前都還聽得見娜璉、定延和志效大笑的聲音，姐姐們肯定是玩瘋了，她笑著想道，然後漸漸失去意識。

        這也是為什麼她能夠在這個時間點沒什麼障礙地爬起來的原因──雖然就算是平日她也是房間裡最早起來的一個就是了。

        她緩緩坐起身，把床邊的窗簾拉得密實一點，就怕陽光會讓彩瑛還有多賢睡得不安穩。

        確定好屋內的暗度足夠舒適之後，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現在才剛過十點半。算算時間她覺得自己也算是好好休息了一個晚上，於是笑笑地抱著苦惱中走向客廳打算等大家起床之後一起吃早餐。

        誰知道才剛踏出門沒多久，四人房的門也跟著打開，迎面走來一臉剛睡醒模樣的志效及Mina──還有Mina手中的小企鵝娃娃。

        「姐姐早安～」子瑜用軟綿綿地聲音操縱著苦惱中揮揮手說。

        「早～」完全習慣了自家么妹不按牌理出牌的個性，志效完全沒有時間差地對揮著手的苦惱中做出反應。

        「惱中昨晚乖嗎？」志效閉著眼睛問，看起來就是一副完全沒睡飽的樣子。

        「汪汪～很乖～」子瑜模仿小狗的聲音說。

        滿臉倦容的Mina也忍不住伸手摸摸苦惱中的頭說：「惱中這麼早起會想睡嗎？」

        「汪汪～不會汪，等大家一起吃早餐汪～」

        一回答完，子瑜就看見Mina一副又快要靠著門框睡過去的樣子，馬上用苦惱中的手抓緊Mina的手說：「Mina姐姐不要靠著門睡汪。」

        「惱中我也好累……」志效哀怨地抱住苦惱中說。

        既然苦惱中被志效一把抱住，子瑜也不好再操縱惱中繼續說話，只好用回自己平常的聲音問：「姐姐既然那麼累怎麼不多睡一點？」

        「娜璉姐姐……」靠在門框上快整個人滑下去的Mina說，子瑜嚇得伸出一隻手先抓住Mina的手臂以免她真的掉下去。

        「娜璉姐姐？」

        「在夢裡面唱卡拉OK……」志效痛苦地說。

        「嗄？」子瑜以為自己聽錯了，馬上四人房裡探頭一看，果然看見娜璉一個人躺在床上對著空氣拳打腳踢，嘴裡還不斷大聲亂唱的疑似把她最近所有愛曲都組合起來的奇妙音樂。原本被獨自留下的Sana也受不了地從床上爬到地上，撐著身體來到三人站著的門邊。

        「嗚嗚想睡覺……」她哭喪著臉抱著志效說。

        「總之我們先去客廳吧。」志效摸摸Sana的頭一邊安撫她一邊指揮眾人前往客廳。

        於是志效帶著哭哭臉的Sana、子瑜帶著半昏厥已經開始發出傻笑的Mina一起前往客廳的大沙發。

        剛抵達客廳，Mina、Sana還有志效馬上一人一個位子撲倒在沙發上，讓重新拿回苦惱中的子瑜看傻了眼，只能呆呆地站在客廳中央看姐姐們重新睡回籠覺。

        於是她抱著苦惱中走回房間拿出自己的手機，乖乖地坐在沙發前等姐姐們睡醒，至於幾分鐘後雙人房的定延開門把還在亂唱歌的娜璉抓起來搖醒就是後話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凝神專注地看著狗狗影片的同時子瑜覺得自己的後腦勺被什麼東西給撞了幾下，她摸摸頭往後看，剛睡醒的Mina正用手裡企鵝娃娃的嘴輕撞著她。

        「子瑜～」企鵝嘴一邊撞著子瑜的頭，Mina一邊笑著喊她。

        子瑜放下手機，拿出苦惱中應戰。

        「姐姐起床了汪？」苦惱中毛茸茸的狗掌在子瑜的操縱下溫柔地撫摸企鵝娃娃的頭。

        「還沒～Mina在賴床中～」學著子瑜用娃娃擋在臉前用扁扁的聲音說話，Mina因為無法簡單地讓企鵝娃娃做出搖頭的動作，索性把整個娃娃抱起來搖。

        「不行～睡太久會很累汪。」狗掌拍拍企鵝娃娃的頭，語氣裡原本軟綿綿的調性多了幾分孩子氣的訓誡，讓仍半瞇著眼睛想睡的Mina忍不住笑得更開。

        「但是～Mina很累。」Mina把娃娃轉向自己，可憐兮兮地用企鵝的翅膀拍拍自己的頭。

        似乎被姐姐的話給動搖了，子瑜忘記用回苦惱中的聲音，本人軟綿綿的語氣從娃娃後方跑出：「唔……不然再睡一下？」

        「好～」沒有預料到會得到妹妹的點頭同意，Mina也開心地變回自己的聲音小聲歡呼。

        「不行啦～我好餓哦哦哦哦哦～」沙發三人組中的志效似乎已經清醒許多，開始在沙發上翻來覆去地表示自己餓了。

        子瑜拿著苦惱中，像剛才一樣擋在自己臉前問志效：「姐姐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餐汪～」

        看了一眼被藏在苦惱中背後的子瑜，志效伸手揉揉子瑜的小腦袋：「那叫大家起床的重責大任就交給惱中囉。雖然應該算是吃午餐才是哈哈。」

        子瑜就這樣帶著苦惱中把家裡跑了一輪，除了因為身體狀況想多睡一下的多賢之外，大家也都在苦惱中的呼喚聲中輪番去盥洗梳妝，而最早就起床準備的子瑜也像剛才一樣乖乖地坐在客廳看狗狗影片等成員們。

        「子‧瑜～」有點熟悉的扁扁聲音又從身邊傳來，子瑜轉過身一看，果不其然是把臉藏在企鵝娃娃後面的Mina姐姐。

        「找子瑜有什麼事嗎汪？」子瑜拿起苦惱中回應。

        她聽見Mina躲在企鵝娃娃後方傳來可愛的笑聲，然後Mina馬上操縱著企鵝娃娃拍拍苦惱中的頭說：「找子瑜一起吃早餐呀～」

        子瑜把苦惱中的頭放在企鵝娃娃的頭上像在舔舔他一樣：「等一下就可以吃了汪，肚子餓了汪。」

        「我也餓了。」Mina用企鵝的聲音笑著說：「還要等大家準備好。」

        「沒錯汪～」

        「不然我跟惱中來玩遊戲吧。」企鵝的手又摸了摸苦惱中的頭，子瑜笑著讓苦惱中溫順地趴坐在地上。

        「玩玩玩～」子瑜讓苦惱中點點頭說。

        看著這一幕的志效坐在沙發上忍不住說：「我不敢相信她們就這樣用娃娃在聊天。」

        「沒錯。」定延咬了一口巧克力棒汗顏地看著自己的妹妹們。

        「那現在玩的遊戲是……是……」原本還想著要玩遊戲的Mina反而被自己個擺了一道，她現在根本想不到有什麼可以用娃娃玩的遊戲。

        「嘿嘿，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定延手裡拿著一根巧克力棒指向苦惱中。

        「汪？」當然還是子瑜代替苦惱中發言，就連困惑的聲音也發得像真的一樣。

        「跟惱中還有企鵝玩嗎？」這一切真的太荒唐讓志效忍不住失笑出聲。

        「嗯嗯，惱中跟企鵝猜拳吧。」定延一邊啃自己的巧克力棒一邊說。

        「她們兩個猜拳會沒完沒了吧？」子瑜終於放出自己的真音，一臉無奈地看著定延，誰叫苦惱中跟企鵝娃娃的別說是手了，就連腳掌跟翅膀都只能算是出「石頭」的狀態，完全能想見這兩個娃娃只會一直平手到天荒地老。

        「嗯？現在在幹嘛？」換好衣服的娜璉拿著自己的斜背包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問，畢竟眼前這奇妙的景象可不是她能理解的。

        「讓惱中跟企鵝玩真心話大冒險，用猜拳決勝負。」定延開心地說。

        嗯，果然跟眼前的畫面一樣，一上來就是些讓人完全聽不懂的話呢，娜璉半放棄思考地心想。

        「總之先猜拳吧～」定延樂得拉著苦惱中的手對企鵝猜拳。

        結果當然相當明顯，不管猜幾次都是平手。

        「三次平手所以算子瑜輸囉，要接受真心話大冒險。」

明明一臉「真沒辦法呢」的表情，但子瑜覺得姐姐的語氣十分開心，就連旁邊陸續坐在沙發上的成員們聽到結果都笑得東倒西歪，讓她不甘心地嘟著嘴，就連跟她一起玩的娃娃的Mina也開心地掩著嘴偷笑。

「所以子瑜要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定延問。

明明知道姐姐們在捉弄她，但被姐姐拐走心思的子瑜很快就陷入思考，完全忘記前一秒她還在被定延哄騙的狀態。

「真……真心話？」因為怕姐姐們要她去做些奇怪的事，她寧願回答些看起來無傷大雅的問題。

「那就……請舉出定延的三個優點吧！」定延張開雙手開心地把自己展示在子瑜面前。

「吃午餐囉～」首先從沙發上起來的是志效。

「唉，肚子好餓肚子好餓……」彩瑛拿起自己的包包拖著疲倦的腳步走向門邊。

「Momo妳錢包帶了嗎？」Sana抓著還在半夢半醒地Momo問。

「幹嘛這樣！稱讚我嘛～」定延抱著子瑜和苦惱中取暖，可惜只換來子瑜鬆了口氣的表情和苦惱中的摸摸頭。

        吃飽喝足之後，一行人也把多賢那份午餐帶回去。回到宿舍後的八個人也開始各自做起自己的事，娜璉、彩瑛跟定延有因為宣傳期而延宕未看完的電視劇要看，剛起床的多賢也在客廳看三人一起看電視，Momo則是拿著零食坐在沙發上，與其說是看電視，倒不如說只是想找個地方放鬆地進食而已；志效則是為了演唱會之後的日本宣傳打算撥些時間練習日文，於是抓著他們的日文小老師Sana一起躲到房間裡去苦讀。

        子瑜則抱起自己的苦惱中和Momo一起窩在沙發上，而剛從洗手間回來的Mina也抱著企鵝娃娃加入她們的行列。子瑜就這樣被Momo和Mina夾在中間一起看電視。

        電視才看到一半，子瑜看了一眼Mina手中的企鵝娃娃，忍不住用苦惱中伸手摸摸他的頭。

        Mina注意到妹妹默默地跟自己手裡的娃娃玩起來，忍俊不禁地露出微笑。

        她知道自己的妹妹常常這樣，不管是在宿舍或是在簽售會的時候，只要自己手裡抱著娃娃，站在她身邊的子瑜總是會不自覺把眼神落在她的娃娃身上。大大的手一伸就是摸摸他們的肚子或頭，表情相當溫柔可愛，讓Mina想起自己第一次發現這樣的子瑜時有一種驚喜的感覺。

        她還記得第一次注意到子瑜會關注自己手裡的娃娃是在二輯簽售會的時候，當時她把幾隻企鵝娃娃抱在懷裡聽ONCE們跟成員們的對話，原本只是在旁邊笑著，偶爾加入話題，但隨著時間過去，她發現原本站在離她有一點距離的子瑜默默抱著手裡的狗娃娃來到她身邊。

        她一開始還不以為意，只想著可能是這孩子想要靠近一點聽成員們講話吧。

        但下一秒，子瑜遲疑地伸出手，看了一眼Mina的側臉，猶豫著不敢動作。

        Mina以為她找自己有事，轉過頭問她「怎麼了」，當時子瑜只是小聲地說她想摸摸她手裡的娃娃。

        她記得當時自己愣了一下，但是身體已經不自覺地轉過身把手裡的娃娃往子瑜身邊靠近一點，甚至連自己臉上開心的笑容都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當時她心裡只想著，這樣的妹妹好可愛，所以不管怎麼樣她都想要答應妹妹這可愛的要求。

        子瑜那個時候的表情她還記憶猶新，大大的眼睛在摸著娃娃的時候靈動地閃爍著，左臉頰上的酒窩深深浮現，甚至在最後滿足地朝向她靦腆笑著的模樣也讓Mina覺得驚喜。

        所以從那次之後，不只是簽售會，就連在宿舍只要她手裡抱著娃娃子瑜就會默默跑過來跟她的娃娃玩一下。所以現在只要粉絲有拿娃娃給她，Mina將那些娃娃抱在懷裡的同時總會在心裡有一點點點期待子瑜能夠和她手裡的娃娃玩耍。

        「汪～」子瑜把苦惱中的頭湊到企鵝娃娃的臉上蹭蹭，讓Mina笑了出來用娃娃反蹭回去。

        最後，Mina乾脆索性把企鵝娃娃抱在胸前，頭則舒舒服服地靠在苦惱中頭上，而子瑜也察覺到了姐姐的動作，默默地一起靠著苦惱中，手還不時地會去玩弄企鵝娃娃的手，讓Mina哭笑不得。

        兩人就這樣互相倚靠著她們中間的苦惱中看著電視，漸漸地，最早起床的子瑜開始有了倦意，她揉揉眼睛想要努力打起精神，但還是慢慢地在男女主角的對話聲中沉沉睡去。另一邊的Mina也好不到哪去，本來就因為娜璉被打擾的瞌睡蟲現在又反撲回來，而且像這樣靠在軟軟的苦惱中身上真的會令人有一覺不醒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視劇終於播完了。

        娜璉站起身來大大地伸了個懶腰，但下一秒就發現定延對著她在嘴唇比了個「1」的手勢。

        娜璉順著定延、Momo、彩瑛及多賢的眼神看去，Mina和子瑜居然就這樣靠著苦惱中一起睡著了。

        「累了吧？子瑜又是最早起的。」定延溫柔地笑著，從另一邊的沙發拿出一條小毯子蓋在兩人身上。

        娜璉和彩瑛則笑著把這個畫面給拍下來，馬上就上傳到九人的群組，讓原本在房裡讀書的志效和Sana都忍不住跑出來看看這可愛的景象，客廳裡頓時呈現七個成員們溫柔地照看著睡著成員的奇景，讓剛從外頭回來的金娜璉經紀人都看傻了眼。

        至於她們的群組大頭貼有好幾個月都是這張照片的事情就是另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