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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zu - 與妳的距離 (完)

        這次正規一輯的宣傳是在周子瑜最不會應付的冬天。
        從小在南方生長而培養起來的禦寒能力讓她在韓國的冬天每每都吃盡苦頭,今年當然也不例外。
        才剛鑽進保姆車子瑜便把整個人都埋進長版羽絨衣裡,只希望瑟瑟發抖的身體能快點平息,口袋裡手也不停歇地搓弄著暖暖包。
        「好冷好冷……」剛關上車門,同樣怕冷的Momo也學著子瑜的動作把自己埋進大衣裡,但前座沒有太多的空間讓她可以舒服地癱軟在椅子上,所以她也只能克制地把羽絨衣裹緊自己。
        今天的行程已經全部結束,接下來就是直接回宿舍吃晚餐了。這種時候由於正值下班的尖峰時間,再加上他們並不趕時間的關係,經紀人通常都不會開太快,她們也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在車裡小憩。
        子瑜體內的冷意趨緩漸暖,她看著窗外已然落下的夜幕,放鬆地吐了口氣,一想到等一下就能夠到宿舍好好休息不免心情輕鬆不少。
        這時一個不輕不重的重量壓上她的肩,因為太過習慣姐姐們會無預警靠著她肩膀的關係,她下意識調整了自己肩膀的高度讓來者可以舒適地靠著自己,下一秒她才注意到是身旁的Mina
        「姐姐要睡嗎?」子瑜問。如果是過去的她,大概會因為不習慣肢體接觸而顯得尷尬窘迫──特別是面對同樣安靜的Mina。但這次的宣傳期兩人的保姆車位置幾乎都被排在一起,又因為都是在後座的關係兩人有了更多時間可以相處接觸,讓子瑜漸漸習慣Mina的靠近及碰觸,甚至偶爾還會主動接近她。
        「嗯……」Mina小聲地應著,小幅度晃動的頭部讓子瑜有些搔癢想笑。

        子瑜還記得第一次讓Mina靠著她睡覺是兩三個星期前的事,當時Mina的感冒還沒有完全好就靠著冰冷到嚇人的窗玻璃睡覺讓子瑜趕緊把她搖醒要她靠著椅背,可惜那樣的狀態Mina似乎不太能入睡,過沒幾秒人又靠向車窗。萬不得已之下,子瑜對Mina說了「不然姐姐靠著我睡吧……」。
        這番話對子瑜來說沒什麼,但對當時同車的其他姐姐來說可是震撼彈。
        有機會能靠著子瑜睡覺,讓同車的林娜璉及朴志效都忍不住回過頭和Mina商量要換座位,當然馬上就得到子瑜的拒絕,再說,她也不是真的沒讓姐姐們靠著她睡過覺,娜璉和志效靠著她睡覺的次數絕對比Mina超前太多。
        一開始聽見子瑜的提議,原本還睡得迷迷糊糊的Mina確實被嚇了一跳。那個往常都不太習慣與人肢體接觸的孩子──特別是面對她──居然主動表態,這對Mina來說的確是不小的驚嚇,但她也知道子瑜是擔心她一直靠著車窗感冒會加重,畢竟這個時節的氣溫早就把車窗凍得跟冰塊沒兩樣了。
        Mina只好羞窘地應了聲好,過於小心地把頭靠在子瑜肩膀上,在感覺到子瑜體貼地將肩膀調整到適合她倚靠的高度後,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姐、姐姐不舒服嗎?」子瑜慌慌張張地小聲問。
        「沒有。」停頓了一下後Mina才又開口:「謝謝妳,子瑜。」
        子瑜知道Mina是在說她為了她調整高度的事情,不太習慣來自姐姐的道謝讓子瑜只是難為情地「嗯」了一聲。
        原本就因為感冒而沒什麼力氣的Mina很快便進入夢鄉,一旁的子瑜看著Mina入睡後也安心地繼續用自己的手機。
        過了一下,子瑜感覺到Mina一次又一次地動著身體,她原本以為是不是這個高度讓Mina不舒服了,隨後才看到原來是Mina披在身上的外套已經掉了一大半,她趕緊小心翼翼地將姐姐的外套重新拉好,並將原本舖在自己腳上的羽絨外套分出一半蓋在Mina腿上,Mina這才又重新安穩地靠著她。
        Mina從睡夢中逐漸轉醒,她下意識地抓緊離她最近的某人的手臂,像是要確保溫暖的來源不會突然消失,直到她頭頂上傳來一句熟悉的「姐姐?」才讓她稍微清醒一點。
        「子瑜……?」她稍微抬起頭才想到自己是靠著子瑜睡著的,手裡也正環抱著子瑜瘦卻精實的手臂。
        「要不要再睡一下,宿舍還沒到。」子瑜的聲音很小,是只有她們兩人才能聽見的程度,Mina知道車上其他人估計也正在休息所以子瑜才會壓低音量,她迷迷糊糊地看看子瑜,再看看身上及腳上的外套問:「妳沒睡?」
        「嗯,剛剛在看媽媽傳給我的Gucci影片。」聊到愛犬,妹妹露出難得靦腆又欣喜的笑容,讓Mina的心裡也暖成一片。
        被心裡的暖意驅使,Mina也少見地對子瑜撒起嬌來:「我也要看。」讓子瑜一瞬間閃過無措的眼神,然後才帶著小孩想要炫耀寶物的小表情將手機放在兩人之間撥放Gucci的影片。
        影片裡的Gucci一如以往擺出酷酷的表情看了看鏡頭的方向、無趣地別開臉,然後動作迅速卻優雅地跑向他專屬的小床窩起來,舒服的模樣從他一搖一擺的尾巴表露無遺,讓Mina也露出微笑說著:「好可愛~」
        「嘿嘿~」愛犬受到稱讚讓子瑜心情頗好,眼睛和嘴巴都笑彎成月牙的形狀,可愛的小臉也因為笑容而堆皺在一起,是Mina最喜歡的子瑜的笑容,讓她忍不住把懷裡的手臂抱得更緊了點。
        那天抵達宿舍之前,Mina和子瑜就這樣一邊聊著各自愛犬的事,一邊分享兩隻小狗的照片及影片。不只是Mina,就連子瑜也因為這樣相互依偎、互相表露心底柔軟一面的機會感到溫暖。
        子瑜覺得,冬天雖然很冷,但她喜歡像這樣和姐姐們靠在一起,冬天的寒意讓這份溫暖更加集中。

        也是從那天之後,只要Mina和子瑜一起在後座,子瑜雖然嘴上不說,卻總是默默地將自己的肩膀借給Mina依靠,Mina也欣然接受妹妹的體貼。
        「今天真的好冷……」靠在子瑜肩上的Mina忍不住感嘆,抱著子瑜手臂的雙手也忍不住搓著子瑜的衣服希望能獲得額外的溫暖。
        子瑜看了看Mina身上披著的羽絨外套,伸手橫過Mina將羽絨外套重新蓋好,手就這樣將姐姐好好地摟在懷裡,Mina也有樣學樣地將子瑜脫下的羽絨外套蓋在兩人腳上,完全就是有效率地進入睡眠狀態的前奏。
        Mina的頭躺在子瑜肩上,拿出手機的同時突然想到:「子瑜啊,今天我媽媽傳了Ray的照片和影片哦。」
        一聽到Ray的名字,熱愛狗狗的子瑜自然不會放過能見Ray的機會,眼睛睜得大大亮亮地說:「我也要看。」
        被妹妹的模樣給逗笑的Mina用身體蹭了蹭子瑜,打開影片和子瑜一起欣賞Ray的近況,誰知道兩人才看到一半Mina的媽媽就突然打來。
        媽媽?」接起電話,Mina馬上以日文應對。
        哎呀,我忘了妳們今天有行程,現在在忙嗎?」電話那頭傳來Mina媽媽的聲音,讓子瑜下意識往旁邊靠了點,深怕打擾母女聊天的過程,Mina也知道子瑜的意思,調整了一下兩人之間的距離後便輕拍子瑜讓她不用太擔心,接著繼續笑著說:「沒事,我們剛結束,現在在車上,怎麼了嗎?
        Ray都很想妳呢,今天早上拍那個影片的時候跟他說是要給妳看的,一蹦一跳地完全停不下來,現在知道我在跟妳講電話還一臉開心地在旁邊繞著。
        一提起RayMina媽媽的笑聲也傳了出來,Mina似乎也感染了媽媽的好心情笑著回應:「我剛剛才正在跟子瑜一起看Ray的影片呢,可以跟Ray視訊嗎?我叫子瑜也一起來?
        子瑜聽見自己的名字時還一臉困惑地看向Mina,誰知道下一秒Mina便拉拉她的衣袖問:「子瑜要不要跟Ray講電話?」
        此話一出讓子瑜愣了一下,隨即表情明亮地應道:「要!」
        平時總是溫吞的妹妹難得回答的如此之快,讓Mina笑了出來,她將手機放在兩人之間,螢幕上很快便轉成Mina媽媽的畫面,子瑜馬上緊張地用不太流利的日文向Mina媽媽打招呼,換來Mina媽媽和藹溫暖的笑容和回應,只見她笑著問:「下次也讓阿姨我和Gucci聊天好嗎?
        Mina幫子瑜翻譯了之後子瑜馬上用日文回答「好的!」讓Mina媽媽笑得更開心了。
        下一秒Ray就出現在畫面上,讓子瑜兩眼直盯著他說:「哈囉,Ray,你好嗎?」幾乎把她學過的日文都用上了,而畫面中的Ray也因為看到自己的小主人Mina而一蹦一跳地表現他的喜悅。
        在回到宿舍之前兩人都沒有睡覺,相反地,兩人光是靠著彼此和電話那頭的RayMina媽媽聊天就讓精神變得異常地好,讓在車上睡死的SanaMomo剛下車就被兩人神采奕奕的模樣給嚇了一跳。

        回到宿舍後,子瑜突然認真地跟Mina說:「姐姐,我們各自休假回家的時候我們來視訊吧,Gucci一定也會想要跟姐姐的爸爸媽媽還有Ray聊天的。」

        感受到妹妹真摯情緒的Mina又笑了,忍不住伸手摸摸子瑜的小腦袋答應她下次休假一定會打給她讓她的家人跟Gucci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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