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姐 AU】MiTzu - Stuck on You (18)

這話有點短，算試個手XD

TWICE時隔一年半回歸的新聞剛發佈就上了熱搜。

距離Mina結束宣傳期才過了兩個月，TWICE九人就緊鑼密鼓地進入這次回歸的籌備。

出道多年的她們在後期每一次回歸的風格都相當不同，嘗試及挑戰的意味濃厚，舞蹈的張力與強度也高上許多。

久違的完全體回歸讓九人興奮得比平時更加吵鬧，好幾次都要經紀人制止她們才能繼續談話。

但對Mina來說……這段時間並不是完全輕鬆愉悅。

她時不時想起當初拍攝禮服畫報的現場……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

──最終走在子瑜身邊的人……絕不會是自己。

Mina總是搖頭苦笑，對那一閃而逝的想法感到莫名。

她說服自己，那只不過是因為長時間相處加上身份錯置的新鮮感而產生的移情作用……

那不過是因為她們在拍狀似婚紗的禮服而多出來的奇異妄想，她對子瑜並非抱有那樣心情的關係。

她們是攜手度過各種難關的夥伴與家人。

她是她的妹妹，也只會是她最重要的妹妹。

她不會……也不該有那種想法。

未來……她或她會成為彼此的伴娘，在婚前的單身派對上喝得醉醺醺，然後跟其他成員一起盡情笑鬧玩樂。

她們能聊彼此的人生規劃、聊育兒的想法、聊家人和愛犬的近況……她們九個人的生命從青澀懵懂的年紀開始就纏纏繞繞了好多年，那樣的情感重量是無法替代的。

但尷尬與愧疚依然在她心底生了根，讓她每一次與子瑜相對時總會感到遲疑。

每一次打鬧著碰觸子瑜時，她都會告訴自己……剛才動作還算自然吧？語氣沒有問題吧？

她只能心慌地越過那份遲疑……她希望自己還是能扮演那個樂於和妹妹撒嬌的姐姐。

然而當她看見那兩本寫真書擺在自己面前時，她一頁一頁翻著子瑜為她親手銘刻下的那段時間，惴惴不安的心幾乎在一瞬間就被一股暖意給包裹起來，尾隨在她心頭的尷尬愧疚好似被一道光給驅趕到最角落。

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抱住子瑜。

「謝謝。」

她聽見自己說。

「不、不客氣，我可是姐姐的站姐呀。」

那孩子回得心慌意亂，肉眼可見的紅早已佔據她小麥色的雙頰。

就連最後，當她手裡捧著子瑜親手作的寫真書樣本……她來到她面前，怯生生卻仍期待地開口問：「可以放在……我們房間嗎？」

話才剛落，她便被「我們」一詞給牽引住了心。

這對她們來說從來不是什麼新穎的分類，我們我們我們……TWICE一直都是她們認定的「我們」。

但在這裡……卻是她與子瑜。

那一刻，她想起子瑜在拍攝禮服的現場對她說……「我還是…比較喜歡我們的戒指……」

子瑜的「我們」……肯定跟她的「我們」是一樣的吧？

成員、夥伴與家人……那才是「我們」。

那天一時湧現的情感不過是個意外，就像她們不也曾在粉絲的詢問下回答過「對哪個成員有心動的時刻」嗎？

那天……充其量只是在這個清單上多列上一條而已。

那晚，Mina躺在床上看著子瑜躺在另一邊的背影，她想伸手去碰觸她。

皎潔的月光落在她的手上，把左手無名指的銀戒照亮，刺眼得令她停下了動作，不敢再前進分毫。

別想了……她告訴自己。

停在半途的手被抽了回來，她聽見子瑜囁嚅著翻了個身直面向她。

她雙眼緊閉，好看的眉微蹙，小麥色的肌膚在月色照映下多了分通透的溫潤，令Mina心頭微動，下一秒她趕緊壓下那奇異的心緒，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她的妹妹……有著姣好帶英氣的容顏，耿直憨厚卻又有時不時冒出她獨有的鬼靈精怪，散發克制且平靜的氛圍，溫柔如水……卻也堅強得像水一樣。

「子瑜……」Mina看著子瑜的眉頭漸舒，禁不住衝動喚了她一聲。

子瑜沒有反應，睡顏安詳得像嬰兒。

她又小小聲地喚了她一次，最後只換來子瑜含糊的鼻音。

Mina把左手擱在她們倆之間，無法前進也……沒來由地不想後退。

＊

排舞的第一天，宿舍四人組起了個大早，匆匆忙忙坐上子瑜的車直奔JYPE大樓。

途中她們接到娜璉的電話，順道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店買了九杯口味各異的飲料，聽著其他成員透過電話點餐時車上四人笑到不行。

「好，兩杯熱拿鐵、三杯熱卡布奇諾、一杯冰的焦糖瑪奇朵、一杯冰摩卡、一杯冰的抹茶拿鐵，最後是一杯紅茶拿鐵。」

坐在副駕駛座的Mina最後確認完大家的飲料後便跟後座的Sana一起下了車小跑步進了咖啡店，將手機備忘錄裡的清單再重新對店員講過一次，店員也一邊在觸控螢幕上為她們點餐一邊複誦餐點避免失誤。

「啊，其中一杯熱拿鐵再多加一份牛奶。」

一旁的Sana在Mina剛唸完那一串清單時突然補上這麼一句。

剛準備開口的Mina心裡一頓，原本平靜的思緒一個踉蹌跑了調。

「差一點就忘記了呢，嘿嘿～」結完帳，Sana拿著明細和Mina退到一邊。

她沒有忘記子瑜喜歡喝奶味重的拿鐵咖啡……她是想說的，只是慢了一步。

但，這不過是稀鬆平常的小事而已。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在那一瞬感到受挫，這本來就不是什麼需要比較甚至競爭的東西……

她為自己莫名其妙的小心眼感到心煩意亂卻無從解釋起，只能囫圇嚥下那些煩悶有一搭沒一搭地和Sana閒聊。

拿到咖啡後她們回到車上，Mina坐在副駕駛座，其中四杯咖啡被她放在腳踏墊上。

餘光瞥向準備驅車上路的子瑜，一連好幾句話全都卡在她的喉頭無法動彈，只能腦袋空白地僵在原地。

子瑜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遲了一秒才開口。

「姐姐怎麼了嗎？」她的聲音有些緊繃，但不至於讓人聽出異樣。

意識到子瑜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Mina手忙腳亂地趕緊扣好安全帶坐直，含糊道：「只是想說……看妳要不要先喝咖啡。」

子瑜輕聲笑了，視線轉回正前方驅動車子，「沒關係，等等去公司再喝吧。」

淡淡的失落迎來，Mina垂下肩膀，整個人無力地靠回椅背。

曲起手指，銀戒依然在無名指上，但此時卻讓她有種被無形力量束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