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Tzu - 太陽雨 (17)

前陣子身體有點差，這幾天終於稍微好轉了些QQ


今年的Mina生日賀文會遲到（炸
但有在準備！別擔心！XD

算過渡的一話，接下來挑戰日更，一起把狐仙一口氣完結吧！
衝RRRRRRRRR！

神無月前最後一天，大地的不祥之氣已經濃重到子瑜都能感覺到的程度。

那天早上，五位狐仙和他們的巫女神官一同出現在南稻生神社。

子瑜緊張地站在南和姥姥身後挺直了腰桿，就怕隨時都會有人以「南稻生神社巫女」的名義呼喚自己向前。

兩位白髮蒼蒼的狐仙站在最前和南輕聲交談了幾句，子瑜沒聽見他們說了什麼，只看見兩位老者結束談話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讓她不由得心頭一凜。

佝僂著的老嫗收回視線，她整個人看起來比姥姥老上許多，聲音又粗又低，磨砂紙似地擦過耳膜，但目光炯炯藏著生生不息的強壯靈魂，絲毫沒有因歲月而減去其鋒芒。

「到時就讓御津倉神社的巫女和神官來幫忙吧。」老嫗說。

南的眉目蹙攏，沉默片刻才艱難地應了聲「是」。

御津倉神社的主神彷彿聽從呼喚般從兩位老者的身後邁步向前，子瑜雙眼圓睜，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曾經與南有過婚約的御津倉主神宮大人。

他生得清秀俊美，黑瞳玄髮在陽光下襯得雪白且保養得宜的狐狸耳朵及尾巴熠熠生姿，但那對細長的雙眼卻異常冰冷地掃過子瑜的臉最後落在南的臉上，子瑜被那目光無預警地刺得打了個顫，但一旁的南冷淡地與他的視線擦身而過，她動了一步將子瑜遮得完全，絲毫沒有想要理會那人的意思。

宮將右手掌貼在胸前，躬起精實的身軀說：「御津倉定不負期待。」

「南，帶我們去看看金烏和銀兔吧，先把東西準備齊了，到時妳的巫女要發動陣法也有個底。」雖然年邁但身子骨硬朗的男長老看了子瑜一眼，但那視線被南給擋住。

「是。」南欠身的同時側到一邊，「長老們這邊請。」

南邁開步伐，雖然沒有任何人指示，但子瑜緊跟在後，姥姥走在她身邊。

身後緊接著雜沓不一的腳步聲，走沒幾步她便聽見幾個年輕的聲音在低低交談，雖然她聽不清楚話裡的內容，但眼下她只想跟上南的背影，心思完全不在其他人身上。

叮鈴──

子瑜一愣，腳步登時止住。

她猛地向後看去，身後的狐狸們都因為她的舉動錯愕停下，姥姥看不下去用拐杖打了她的屁股讓她趕緊往前走，她到嘴的困惑還未吐出就硬生生嚥了回去，狼狽地趕緊跟上南。

他們來到巫女之間，南側過頭看了子瑜一眼，歛起目光後將紙門拉開。

自從封印解除後，巫女之間一直都有被好好打掃。

金烏弓與銀兔薙刀安安穩穩地擺放在房間前側，上頭一塵不染，加上子瑜近日辛勤的使用更為他們增添光輝。

「許久未見了呢……」老嫗看著兩把武器緩緩吐出感嘆，伸手撫上金烏與銀兔。

姥姥哎了聲，恭敬地拄著拐杖往前走近幾步，「自從緣大人過世後就一直被封印在此。」

老嫗的視線沒有離開金烏與銀兔，她自顧自地點點頭，最後在健壯老者的攙扶下落座。

「南稻生的巫女。」

她的聲音帶著不容置喙的魄力，子瑜和南不由得心頭一凜，子瑜咬緊牙關走過人群，經過宮時銳利的視線刺著她的皮膚，她停在老嫗身後生澀無措地等待她的指示。

「南，妳也過來。」

「是。」

南走近老嫗，她和子瑜一左一右地站在她後方。

老嫗在坐墊上轉身面對兩人，子瑜緊張萬分卻也同時有些困惑地看她，老嫗雖然不作聲便氣勢磅礡但卻並非逼人的威壓，反而是一族之長的尊嚴撐起其莊重的一面。

「接下來我們要在巫女之間佈下結界，唯有在觸到大蛇的不祥之氣時，金烏和銀兔才能夠真正且順利地開光。南稻生的巫女，屆時御津倉的巫女及神官會來協助妳使用金烏與銀兔。」

或許是念在她是個毫無經驗的巫女，子瑜發現老嫗的語氣和語速放緩許多，她雖感激但仍繃緊神經應了句，「是、……是！」卻不料太過急躁而咬了舌頭。

身後的人群傳來低低的笑聲，老嫗向人群投以嚴肅的目光後很快就止住了聲音。

「現在，妳將南的法力注入金烏與銀兔之中，我們就能夠開始結界的儀式了。」

子瑜腦袋空白地看了南一眼，南伸手探向她，握緊她的手來到她身邊輕聲說：「我教妳。」

南的溫度從掌心傳來，很快就將她的不安融化，她反握住南的手點點頭，任由南帶著她來到兩把武器之前。

子瑜按照南的指示拿起金烏，南雙手覆在子瑜的手背上，溫柔的嗓音隨著她的呼吸一下一下拍上子瑜的耳膜。

「閉上眼睛，深呼吸。」她說。

子瑜闔上雙眼，空氣隨著吸氣緩緩滲進五臟六腑，她感覺到不同於南的溫度從她的心口和南的雙掌流淌，最終流向她手中的金烏。她想起巫女儀式時刻印在她身上的符咒，此時就連紅線也慢慢帶著溫暖不炙人的熱度。

法力的傳遞告一段落，她睜開眼，遂與撞上那澄明清澈的眸子，子瑜心頭一頓，看著南朝她揚起唇角，眉目間盡是溫柔笑意。

若不是金烏在手，子瑜知道她定會反握住南的手，就希望這份溫暖能延續得更久一些。

接著她們對銀兔做了同樣的事，直到兩把武器都被淡金色的光給包圍之後，各神社的巫女與神官便在兩位長老的指示下退出巫女之間，留下與會的狐仙們在裡頭協助施法，南自然也是其中一員。

子瑜在意地看著緊閉的房門，發光的術陣以房間為中心向外擴散，她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就怕擋了術陣的去路，直到撞上姥姥的拐杖她才停下。

「別毛毛躁躁的。」姥姥沒好氣地舉起拐杖敲了她一下，「儀式的時間不會太長，更重要的是……妳必須在大蛇襲來當天有辦法替兩把武器開光，這樣南大人才能守住南稻生。」

「開光……我該怎麼做才好呢？」子瑜緊張地問，雖然剛才長老也提到「開光」一事，但她一點概念也沒有。

姥姥又敲了她幾下，力道很輕，一點也不痛，「我和南大人會教妳的，別擔心，而且到時候……」她意味深長地看向一旁同樣在等候的巫女神官們，「御津倉的巫女和神官也會協助妳。」

或許是聽見自己被提到，這時有兩個巫女及神官一前一後地從人群中向他們走來。

姥姥平靜無波地看著他們，彎下腰欠身。

「沙羅大人、寅助大人。」

一男一女恭敬地向姥姥回禮，但子瑜感覺得出來他們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

「妳好，我們是御津倉的巫女和神官。我是沙羅，這位是寅助。」

自稱沙羅的女子爽快明亮地介紹完自己和一旁的男子。

她和男子都有一對細長如狐的單眼皮雙眼，相較於高大又沉默寡言的寅助，沙羅的氣勢在舉手投足間顯露無遺，眉眼一挑嘴角一勾都帶著十足的自信，儘管嘴上親切地笑著卻更像在偷著時間打量子瑜。

「我是子瑜。」子瑜挺起胸膛走近一步，不想扛不住對方的氣焰。

「嗯，我們知道。」

沙羅直接截斷子瑜未完的話音，絲毫沒有一點退讓，子瑜不確定究竟是這人的個性所致還是她對自己抱有某種成見才會有這樣的舉動，但她感覺更像後者……

「之後也是由我們來協助妳，正好現在有點時間，妳可以跟我們介紹一下那兩把武器嗎？」

子瑜頓了一下把視線移往姥姥身上想要確認這一切是否合宜，姥姥回望她沒有想要多加阻止的意思。

拿定主意之後子瑜便將她認為沙羅等人應該需要知道的訊息乖乖交代，期間她也一直留意姥姥的態度，並沒有任何打斷她的意圖和舉措出現，但就算如此，話說到底時她還是不敢大意。

「好，我們了解了。」沙羅爽朗地點點頭，狐狸眼瞇得細長像在笑一樣，但子瑜卻不覺得那是個笑容。

這時，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一旁不吭聲的寅助突然開口了。

「子瑜……小姐有曾經發動過那兩把武器嗎？」

他努力把細長的雙眼睜大，愣頭愣腦地看向子瑜，高大的身體不知是不是因為長久為了配合沙羅的身高而微微駝背。

他的問題讓子瑜一時語塞，她思忖片刻才正要接著說時就被沙羅給打斷。

「寅助，她是沒有法力的一般人，所以才需要我們協助開光呀，你忘了嗎？」沙羅沒好氣地用肘擊了精實的男子一下，儘管看起來不痛，但寅助還是摸著被沙羅打的地方後退一步。

子瑜心頭一緊，知道對方只是想打擊她於是努力穩定自己的表情不讓人看出半點破綻，她深呼吸一口氣，凜起視線應道：「就算沒有法力，只要能夠回應我主神的期待、金烏和銀兔的期待，這樣就足夠了。」

似乎沒想到直至剛才都戰戰兢兢的少女會擺出凜然的姿態，沙羅一時之間僵了臉，就連一旁的寅助也直起身子往沙羅的方向靠去。

姥姥看不下去地出聲喝止，「夠了，從剛剛開始就吵吵鬧鬧的……兩位大人負責的只有協助開光，既然如此就請別對我們家的巫女說三道四。」拐杖慍怒地插進地面，但子瑜發現她的嘴角隱隱揚起。

平常這種時候，滿跟小狐狸們都會嚇得正襟危坐，但沙羅跟寅助不一樣，他們平靜地看著姥姥和她表現出怒意的枴杖，彷彿知道那樣的威脅不過是虛張聲勢，動不了他們分毫。

早已從失態中恢復的沙羅勾起唇角，晶亮的眸子在眼皮底下得意閃動，「說的也是，是我們失禮了，希望到時與子瑜小姐合作愉快。」

說罷，她對一旁的寅助說了句「走吧」兩人便快步離開子瑜和姥姥的視線。

姥姥看著他倆走遠後拄著拐杖低喃：「御津倉家的歷史並不比其他七大家來得長，但因為經營有方，信仰也相當旺盛，很快就在八方神社中佔有一定的話語權，就連巫女神官都趾高氣昂的，看了就讓人生厭。」說完，鼻子還不滿地哼了一聲。

「還有妳！」姥姥掄起拐杖不客氣地敲了她兩下，把人給敲蹲在地上。

子瑜本以為接連而來的會是各種念她失了禮節的責備，但沒想到過了幾秒姥姥的聲音都還未落下，她護著頭抬眼望向姥姥，老狐狸就這麼看著她許久，看得子瑜都有些不自在地挪動身子。

「說得好。」姥姥憋著的那一口氣終於吐了出來，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子瑜害臊地摸摸鼻子看著眼前還未開啟的房門。

她知道自己和大家出身的巫女神官不一樣，她沒有受過訓練，沒有高強的法力，甚至對術法也一竅不通，但她不想讓南因為自己而被看輕了，就算一無所有……她仍然要捍衛自己的主神和她所守護的神社。

叮鈴叮鈴──

這次的鈴聲一響起子瑜驟然起身。

她急切地左顧右盼，循著逐漸消逝的音聲衝進人群中，陌生的巫女神官一見她闖入各個露出詫異的表情，甚至還有幾聲細微的尖叫刮上空氣。

但那聲音一溜煙就消失在此起彼落的人聲中，子瑜呆然地站在人群中央，其他人詭異地邊看邊遠離她，姥姥跟在她身後狐疑地用拐杖敲敲她的背，「妳是怎麼啦？」

「姥姥……」子瑜本想接著說下去，但她意識到這不是個適合談論這件事的場所，正巧巫女之間的紙門被人拉開，原本停留在子瑜身上的注意力旋即轉向那處，就連子瑜也愣愣看著從房裡魚貫走出的狐仙們。

兩位長老在前，環顧左右將眼前巫女神官的模樣盡收眼底，最後停在子瑜身上。

子瑜本以為他們會對她說些什麼，他們很快地歛起視線，向南交代了幾句後便簡單說了句「儀式結束」。

末了，他們領著狐仙，而狐仙領著各自的巫女神官一同離開了南稻生神社。

看著大批人飛升上空離去，子瑜來到南身邊。

「一切都還好嗎，南大人？」她擔心地問。

南笑著搖搖頭，牽起她的手，「不要緊，儀式順利完成了。稍後我跟姥姥會教妳開光的步驟，屆時……」

話說到此，她語氣一滯，最後才夾雜著嘆息繼續說下去。

「屆時，御津倉的巫女及神官會在此處協助妳。」她接著補充：「在金烏與銀兔開光之前，我和姥姥會負責抵抗大蛇的攻擊，最後將由子瑜大人使用那兩把武器之一去攻破他的弱點。」

「我了解了。」子瑜點點頭，看了一眼在巫女之間裡散發淡淡金光的金烏與銀兔。

金烏發光的模樣讓她猛然想起剛才的鈴聲，她趕緊拉著南和姥姥告訴她們自己剛才兩度聽見的聲音。

南嚴肅地深鎖眉頭陷入沉思，姥姥則向她再三確認。

「子瑜大人，妳確定沒有聽錯嗎？我們的四周一直都有人，沒道理只有妳聽到那個怪異的聲音。」

「是真的，我聽見了，跟那天晚上的聲音一樣。」就怕姥姥不信她，子瑜整個人焦急了起來。

南安撫地按住她的肩，「不要緊，我相信妳。」但她眉宇間的擔憂並未消退，反而更加濃重。

「但這事……明日開始便是神無月，眼下與災厄一戰是重中之重，我猜就算那人若是巫女或神官斷不會選在災厄之時作亂，畢竟八方若有一方被蛇給破解，那麼牽連的將是整個狐族，就連他自身也難保，如此玉石俱焚的風險那人肯定也會考慮進去。」

子瑜點點頭，她害怕的正是對方會想方設法在與大蛇迎戰的期間對她們不利，的確……這樣的賭注太大了。

「但還是必須以防萬一……」南看了姥姥一眼，「姥姥。」

「我知道，本就打算要給她的，但這下要多些威力強大的東西了。」

子瑜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 只能困惑地跟著她們的腳步來到巫女之間。

姥姥讓她們兩人在坐墊上落座，她自己從衣袖裡翻出幾張畫著不明咒文的老舊符紙交到子瑜手中。

「這是？」翻著手裡的五張符紙，有四張長得一樣，一張不一樣。

「保命用的。」姥姥說，跟著在南旁邊的坐墊上坐下，「那一張用紅墨畫符的符紙威力強大，弄個不好可能會傷妳更重，非到必要時不要胡亂使用。」

「知、知道了。」子瑜緊張地看著紅墨符紙，手心有些出汗。

「另外四張是基本的攻擊咒術，雖然子瑜大人沒有法力，但因為是我的巫女所以能藉由我的法力發動，我示範一次給妳看。」

邊說，南從姥姥手中接過一張一模一樣的符紙，她手輕輕一揮，巫女之間的紙門乖巧地飄到一邊似乎在為接下來的事做準備，只見她嘴裡唸著子瑜從未聽過甚至無法在她腦中成形的口訣，下一秒，符紙憑空燃燒，一道火焰順著南的手指的方向衝向天空，眨眼之間便消失在彼端。

子瑜愣愣地看著這一幕，無法去思考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子瑜大人也試試看。」南遞給她一張符，子瑜小心翼翼地接過，學南剛才的動作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

「請覆誦我接下來念的口訣。」

子瑜仔細聽著那簡短的口訣，在心裡反覆咀嚼直到她深深刻在腦中為止。

她將手指向天空，努力從嘴裡吐出記下的口訣，她感覺到那口訣像個引子勾著她與南連繫的法力流向指尖。

幾秒後，她手裡的符紙開始燃燒，她盯著指尖的火焰看，直到他竄成一道火光衝向天際。

三人一同看向火焰消失的地方，她緩緩吐出一口氣，無法相信那是從她手裡變出來的東西。

南和姥姥滿意地點點頭，接下來，她們把唯一一張不一樣的符紙口訣交給子瑜，並用練習用的符紙作為替代試了幾次。

子瑜牢牢記下這兩個口訣。

為了不成為南的負擔，她希望至少要能夠好好保護自己。

那天，南和姥姥把開光的儀式向她簡單交代。

巫女之間的結界和法陣已經備齊，只要大蛇的不祥之氣觸到神社的結界，巫女之間的結界也會一併觸發，作為南稻生巫女的她必須在巫女之間將體內的法力引流至兩把武器之中，屆時，金烏與銀兔才能顯現其真正的樣貌一同對抗八岐大蛇。

「請不要擔心，到時妳體內的法力會直接與整個結界和法陣共鳴，只要調整呼吸的頻率與金烏銀兔對上，儀式結束的瞬間就是妳與金烏銀兔相連的時刻。御津倉的巫女及神官也會從旁協助的。」

子瑜點點頭，雖然她為自己的無經驗感到不安，但眼下……是她要作為巫女協助南的時刻，她必須振作。

姥姥看了一眼門外，夕陽已西沉帶上夜色，她拄著拐杖起身對她們說：「南大人，我先去準備晚飯了，您若還有事要跟子瑜大人說就請繼續吧。」

說罷，她慢慢踱著步子離開巫女之間，留下子瑜與南兩個人。

南伸手牽緊她，最後將子瑜的手抱在懷中。

「請好好保護自己。」她說。

越是逼近災厄，她們知道彼此的壓力也就越大。

這件事關乎了狐族的存亡，還有重要之人的生死，她們誰也無法放下心中的大石。

子瑜坐近了些，用空出的手把南抱在懷中，皮膚和衣服透著的體溫漸漸烘暖了彼此的五臟六腑，就算再怎麼緊張……此時此刻，她們也能稍稍喘口氣。

「我會努力不成為南大人的負擔的。」她緊了緊擁著南的手悶悶地說。

南伸出一隻手摟住她的背，「……妳從來都不是我的負擔。」

＊

子瑜忘記自己是如何醒來的。

是地震之初？是鳥居被掀翻那時？還是雪白巨狐嘶吼著她的名，挺身擋在她面前的那一刻？

她被趕來的沙羅及寅助帶往巫女之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小狐狸們被她抱在懷裡一起塞進房裡，月色破碎，烏雲密布，子瑜看不清所有人的臉，但她知道自己的臉一片慘白。

早了……

大蛇破開封印的時間比預期的早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