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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zu - 長夜漫漫 (31)

        接下來的日子,一般上課日除了中午偶爾會去Jelly社吃午餐之外,子瑜幾乎都和志恩及素妍一起窩在圖書館複習或者是舞蹈教室練習,假日也在約好的時間去娜璉家碰頭,雖然覺得平日裡少了和姐姐們見面的機會有些失落,但為了要應付上高中之後的第一個期中考,子瑜完全不敢大意,似乎就連彩瑛及多賢也有同樣的想法,一年級的她們幾乎都卯足了勁要戰勝這次大考。
        注意到子瑜來社辦的頻率減少了的Mina也時不時地傳來關心的訊息,甚至還提出要恢復兩人一起讀書的行程的提議,雖然子瑜覺得不想麻煩她,但Mina堅決表示在校慶已經受過子瑜太多幫助所以她想要好好協助子瑜的期中考。深知姐姐個性的子瑜也不再推託,一句「那就……麻煩姐姐了」就讓兩人重新約好考前最後兩個星期六子瑜排練結束後在Luna Café碰頭。
        「姐姐,我寫好了。」坐在Mina身旁的子瑜將寫好的練習題推到Mina面前。  Mina接過後露出有點心疼的微笑摸摸子瑜的頭,疲憊的小腦袋也放任地隨著Mina的動作而搖晃,剛才子瑜一進門的時候她就注意到妹妹的眼袋和黑眼圈都加深不少。她知道子瑜這陣子都在熬夜,有時就連她複習的晚了點傳訊息過去也能馬上收到子瑜的回覆,讓她很是擔心子瑜的身體狀況但又不敢直接要求妹妹去休息,畢竟正因為考試迫在眉睫而這孩子又對自己有所要求才會準備到這麼晚的,她所能做的也只是盡其所能地協助她的功課希望讓她的負擔能稍微減輕一點而已。
        現在是考前最後一個星期六的下午,結束和志恩及素妍排練的行程之後子瑜便匆匆趕往Luna CaféMina碰面,寫完了第二份Mina出的練習題後子瑜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五點半了。
        Mina替自己訂正題目的同時,子瑜偷閒地伸了個懶腰。今天從早上開始她就和志恩及素妍馬不停蹄地在做最後的排練,因為星期天她們都要拿來準備其他的科目,星期六最後的練習就變得格外重要,而一排練完就繼續接著讀書也讓子瑜有種燃燒殆盡的感覺。
        她出神地望著正在替她看練習題的Mina,就這樣靜靜地盯著姐姐看讓她有種時間緩緩從她們倆身邊流逝的感覺,就連Mina的一縷髮絲因為低著頭而垂落時,子瑜也只是腦袋空白地伸出手擋住它們落進擺在一旁的咖啡杯,直到Mina困惑地伸出手碰到她懸在她垂髮上的手子瑜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
        「抱、抱歉,因為姐姐的頭髮差點掉進去了。」子瑜迅速抽回手,有點難為情地搔搔頭。
        被妹妹慌張的模樣給逗笑的Mina輕笑地說:「謝謝。」重新把頭髮塞到耳後時卻又因為低下頭而再次落下。
        子瑜伸手從自己的袋子裡摸出一個鑲著藍紫色小花的髮夾,一邊對Mina說「等等」一邊替她將垂髮夾上。
        「平常沒看妳用髮夾,怎麼突然帶了一個?」Mina摸摸夾在頭髮上的夾子語帶新奇地問。
        「嘿嘿,這是我扮演的角色用的道具。」子瑜害羞地笑著回道。
        「少女C嗎?」早就聽子瑜說過不少次要表演的內容的Mina馬上就對子瑜飾演的角色做出回應。
        「嗯嗯,我們三個人都有戴特定的花飾品在身上,我是『勿忘我』。」
        「對了,」被子瑜這麼一提Mina突然想到前幾天她們才剛在金太熙老師的課上接到邀請:「子瑜妳們的舞台發表是星期一的最後一節對吧?」
        「嗯,怎麼了嗎?」子瑜困惑地反問。
        聞言,Mina開心地笑著說:「前幾天金太熙老師才跟我們說星期一可以來參觀一年級的舞台發表,我跟Momo都會過去的。」
        「咦!」Mina這一番言論讓子瑜的肩膀瞬間繃緊。
        「怎、怎麼了嗎?」被妹妹反常的模樣給弄糊塗了,Mina有些緊張的反問。
        「姐姐們要來看啊……」倒也不是不希望MinaMomo來看自己表演,只是……這畢竟和出現在校慶的前導影片還有開場舞不同,Momo是子瑜親眼見識過極有舞蹈能力的前輩,而她在這之前雖然沒有機會觀賞Mina跳舞,但在Momo的大力推薦下也對Mina的舞蹈能力有一定的認識和佩服,要在這兩位前輩的面前表演,無疑讓子瑜原本就緊張的心情又加重了幾分。
        「很緊張?」Mina關心地握住子瑜的手問。
        「嗯。」子瑜也不排斥對姐姐講實話,這段時間的相處以來她已經習慣在Mina面前展現自己更加自在自然的一面,她下意識反握住Mina的手像是要圖個短暫的安全感一樣。
        注意到子瑜反應的Mina笑著緊了緊她的手說:「這還只是期中考,算是為期末考做的熱身表演而已,妳只要把她當成是幾個月後大舞台的預先表演就行了。」
        「熱身?」
        「嗯嗯,期中考的舞台發表最主要是為了讓妳們有方向去作調整進而在期末考呈現更完整的表演。」Mina耐心地解釋著,腦中也浮現去年她和Momo一起準備舞台發表的回憶。
        她還記得當時她也跟子瑜一樣緊張,幾乎考前的每天都卯足全力在練習和其他科目的複習,甚至在前一天還完全失眠,所幸平時就有在複習的成果讓她不至於在當天的其他科目上失常,但她還是覺得如果沒有親身經歷過這件事是很難完全放鬆的,所以她能理解子瑜現在的心情,就算旁人說了「放輕鬆」或「別擔心」都是只是無濟於事的安慰而已,畢竟……正因為沒經歷過,要除卻腦中不斷打轉的擔憂談何容易呢?
        聽著Mina的解釋,子瑜原本緊皺的眉頭也緩緩鬆開:「原來……如此。」
        「有比較放鬆一點了?」Mina看著妹妹漸漸放鬆的表情,溫潤柔和的眸子滿是笑意。
        「嗯。」子瑜羞窘地點點頭,的確,如果把星期一的舞台發表當成是預演的話,她覺得自己更有自信能夠把它做好。
        「但其他科目可不是預演哦。」見子瑜在聽記自己的話後嘴角微微揚起,Mina忍不住戳戳她的臉頰補充道。
        「唔、我、我知道,我有認真複習。」像是被戳到痛處一樣,子瑜慌慌張張地解釋,一副生怕被姐姐誤會的模樣讓Mina笑得更開了。
        「別緊張,我知道啦。如果子瑜不認真的話就不會跟我一起坐在這裡了,更不用說黑眼圈有多明顯了。」鬆開原本牽繫著的手,Mina摸摸子瑜的頭像在褒獎她這幾天的辛勞一樣,而被Mina這麼一說,子瑜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眼袋,好似現在才察覺到自己的臉色有多差。
        「我會注意的,至少考完試之後……」子瑜心虛地說,想起自己前不久才叮嚀Mina不要累壞,殊不知才隔沒多久馬上就換自己被講,這風水輪流轉的速度讓子瑜忍不住嘆了口氣。
        「不是考完試之後,考試中也要注意,考試中感冒最痛苦了。」抓住子瑜話裡的隱義,Mina不滿地回擊。
        「是。」看見姐姐氣鼓鼓的模樣,就算原本想要無奈地回應也讓子瑜噗哧笑出聲:「我會多休息的。打勾勾?」甚至伸出小指問。
        「很好。」Mina笑著勾上她的小指補充道:「如果違約了要怎麼樣?」
        「呃……」子瑜沒想到Mina會來一記回馬槍讓她完全語塞。
        「違約的話……就不准子瑜來看Ray了?」
        話才剛落,Mina就感覺到牽繫著的指頭傳來明顯的動搖,要不是她現在一本正經地要要求妹妹乖乖照顧身體,她絕對會因為那可愛直率的反應笑出來。

        「……好。」感覺到子瑜下定決心似地勾緊她的手指,Mina一方面開心於子瑜對自己的承諾,一方面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的話居然比不上跟Ray見面這件事,但她忍住不把這有點幼稚的問題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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