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Tzu - Wolf Song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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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起，Mina幾乎三天兩頭地就往帕桑德森林跑。

     就算狄蜜特告訴她不需要這麼頻繁地巡視，Mina也只是打馬虎眼地表示想要快點熟悉這一切，但她心裡知道……她在期待著與子瑜的見面，希望能有更多的時間跟子瑜在一起。

這段時間，她習慣了在帕桑德的林木間穿梭奔跑，習慣了以草地為床、以子瑜的尾巴為被褥安穩地睡上午覺；有時候累了，她靜靜倚靠蜷縮在子瑜的身子上，一人一狼抬頭望著日月星辰，如果她不小心睡著，子瑜總會在不知不覺間把她帶回家。

她曾問過子瑜，如果時間晚了，她不能在帕桑德過夜嗎？

狼王寵溺地用頭蹭蹭她的臉頰，柔順的毛髮搔癢她的皮膚，Mina忍不住圈住她的脖頸把整張臉埋進她的毛髮裡。

「不能讓女神擔心。」王如是說。

「我可是跟帕桑德的王在一起呢。」Mina反駁，雙手恣意揉弄子瑜的長毛，子瑜從喉嚨發出低低的呼嚕聲。

起初Mina是不敢這般放肆的，是某天午睡時，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開口問了子瑜能不能夠摸摸她。

她仍記得狼王當時雙眼圓睜，彷彿不能理解這個要求背後的涵義，但她還是點點頭說了句「無妨」。

她戰戰兢兢地伸出雙手，想要從左右兩邊捧起子瑜的臉，手掌接觸到子瑜的瞬間，她歪著頭倚靠在Mina掌心，澄明的眸子眨呀眨地望著她。

「不是妳說要摸的嗎？」狼王的語氣困惑中藏著愉悅，深深刺進了Mina的心。

從那天起，Mina便更多地嘗試去觸摸她。

她本以為貴為森林之王，子瑜並不喜歡讓人這般造次，卻沒想到每當自己碰觸子瑜時，子瑜總會露出溫柔舒服的表情閉上雙眼，沉浸在兩人的連結之中。

但饒是子瑜這般寵她，在大地女神點頭同意前，子瑜還是不會讓她輕易在帕桑德過夜。

Mina雖然不甘心，但每每坐在子瑜背上被送回奧林帕斯山腳下的住處時，她還是會忍不住抱緊狼王要她回家小心。

一人一狼的安穩日常就這樣過了好一段時間，子瑜總是體貼地跟隨Mina的步調，不急躁也不催促，她靜靜地陪伴初出茅廬的Mina適應這一切，到了現在，Mina已經能夠獨當一面地好好掌握帕桑德的生命力。

而面對子瑜的陪伴，Mina有太多太多說不出口以及無法理解的心情。

她喜歡子瑜，這是無庸置疑的。

但她怎麼樣也無法把「對子瑜的喜歡」和「對母親跟姊姊的喜歡」兜在一起，明明都是「喜歡」，為什麼嚐起來卻是那麼不一樣的滋味呢？

跟子瑜在一起……她的心總被填得滿滿的，甚至還能感覺到疼痛，然而就算如此，她也不想跟子瑜分離。

她喜歡被子瑜的溫度和氣味包圍的感覺，喜歡她因為自己的碰觸而發出低低的呼嚕聲，喜歡她長長的尾巴纏繞著自己，像在保護她……

有好幾次，她夢到自己身在帕桑德森林，與子瑜在月色下奔跑，森林的能量在體內暢快奔流，她的身心靈都是自由的，而子瑜陪伴著她。

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世界了。

 

 

＊

 

 

某個春日的清晨，狄蜜特收到酒神捎來的消息。

原來是今年的酒水產量豐沛，品質也屬上等，所以才特意派了赫密士將酒神宴客的消息傳到眾神手裡。

時間就是今晚，地點就在奧林帕斯山上長久用來舉辦宴會的一處空地。

接到消息的狄蜜特馬上喚來Mina，同時也將手指一揮變出一套女性服飾交到她手中。

「母親大人要送去給姊姊大人的嗎？」

Mina看了幾眼手裡的服裝，典雅高貴，和她將在宴會上穿的那套有幾個相似的地方，但大體來說還是更加成熟。

「嗯？妳姊姊自己有她的衣服，這套是給子瑜大人的。」

母親此話一出反而讓Mina愣住了。

「咦？什麼意思？」

「嗯？子瑜大人不也要參加酒神的宴會嗎？」狄蜜特無法理解女兒的疑問。

「但、子瑜大人怎麼穿得下這套衣服？」這下換Mina覺得母親的腦袋有些怪異了。

「啊～」狄蜜特雙手合十，這才注意到自己與女兒之間的歧異，「妳不知道子瑜大人能夠變成人形吧？」

「什、…！咦？」

狄蜜特掩嘴大笑，「畢竟在帕桑德還是狼形更自在一些，她也說過變成人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但因為她沒有衣服，所以每次這種場合都是我替她準備的。」

Mina啞口無言，對於自己算是和子瑜朝夕相處的人居然不知道這件事有些氣餒，她捏緊手裡那套衣服，不知該作何反應。

「暫且不管我的意見，我還記得子瑜大人第一次用人形參加宴會時，維納斯大人也特意來打聽一下這號人物究竟是誰呢。」一想起往事，狄蜜特笑得更加燦爛了。

她畢竟是看著子瑜長大的人，自己的孩子能夠被維納斯賞識著實讓她感到開心。

但這件事顯然無法讓Mina高興起來。

她知道維納斯大人有著對美麗事物主動追求的強大行動力，也就是這一點讓她的心莫名躁動。

Mina無法理解自己究竟在糾結什麼，抑或是……就算維納斯去向子瑜搭話對她來說有著什麼樣的意義。

但她就是開心不起來，甚至還有些生悶氣。

狄蜜特注意到了女兒的異樣，半安撫似地要她把子瑜的衣服送去帕桑德，心裡盤算著說不定Mina見了子瑜之後心情會好一點。

狄蜜特摘了幾枚花瓣和草葉朝Mina輕輕一吹，對沒有飛行能力的Mina來說，母親的傳送是她最快能到達帕桑德的方法。

剛抵達森林入口，她深吸一口氣，緊抱著懷中的那身衣服朝再熟悉不過的森林走去。

直到她走進帕桑德心臟的那一處空地時，她才注意到有一個從未見過的女人光裸著身子佇立在晶石心臟的前方，Mina驚得屏住呼吸。

她小麥色的肌膚被陽光映照得發亮，精實的體態看得出每一處肌肉都被充分地使用，長如瀑布的黑髮披散在身上。

女人注意到Mina的視線，轉身的同時那雙銳利的雙眼瞬間變得柔情似水。

「啊，Mina大人。」

女人的嘴角揚起燦爛的笑容朝她走來，虎牙微微露出，Mina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一下又一下地衝撞胸口，血液在體內快速奔走，她幾乎無法克制自己的生理反應。

「妳替我送衣服過來嗎？」子瑜停在她面前問，修長的雙手輕輕碰上她抱著衣服的手。

此時的Mina只覺腦袋混亂，嘴巴一張一闔半天擠不出一個字。

「Mina大人？妳看不習慣我現在的模樣，對吧？」子瑜擔心地在她眼前揮揮手。

卻不料下一秒，Mina一把將衣服塞到子瑜懷中，硬是把子瑜和她之間的距離推開了一大段！

「我、我先回去了！今晚再見！」Mina知道如果她再不離開，子瑜便會發現她的異樣，發現她對變成人形的她感到害羞。

這樣的場景對Mina來說太過尷尬且難為情，她無法想像自己必須面對這般窘境……所以她選擇逃跑。

目送拔腿就逃的Mina，子瑜看著懷裡那身衣服，留下的是滿滿的詫異和失落。

 

那天晚上，狄蜜特讓子瑜跟她們一同出發。

化作人形的子瑜在約定的時間內抵達狄蜜特與Mina的家門前，穿上狄蜜特精心準備的禮服，就連長髮也梳理並細心地綁起。

「我的眼光果然不錯。」狄蜜特心滿意足地上下打量站在門口的子瑜，而穿著相似禮服的Mina則默默躲在母親身後，像極了和子瑜初次見面的模樣，兩人的異樣很快就吸引了狄蜜特的注意力。

「妳們吵架了嗎？」大地女神來回看著兩人。

子瑜苦笑著搖搖頭，「這倒是沒有……但Mina大人似乎不太習慣我變成人形的模樣。」

「真的？Mina我以為妳會喜歡子瑜大人那……」狄蜜特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自己女兒，卻被害羞到不行的Mina硬生生打斷。

「母、母親大人，我們快要遲到了！」

「啊，對對對，如果晚了就不好了。子瑜大人，請抓緊我的手吧。」

「好的。」子瑜聽話地抓住狄蜜特朝她伸出的手，另一手則習慣成自然地摟上Mina的腰，就像她平常總會用尾巴纏住她以保全她的安危一樣。

但這一次Mina並沒有乖順地被子瑜圈在懷中，反而躁動地動了動身子，第一次讓Mina有這樣反應的子瑜意識到自己的唐突，但她已來不及抽手，眨眼之間狄蜜特就將三人同時傳送到宴會現場。

落地的同時，子瑜趕緊放開低頭不語的Mina。

她瞧見Mina發紅的雙頰和耳朵，擔心她是否受了風寒，習慣性地想用尾巴護著她，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是個人而非狼，只能靠她近一些關心她。

「Mina大人，妳身體還好嗎？」

「還、還好。」

Mina怕自己渾身發紅的模樣會被子瑜發現，更不用提在她意識到兩人現在穿的幾乎算是成對的禮服，她一邊在心裡唸叨母親的決定，一邊又覺得有些開心。

「好的，如果難受的話隨時都可以跟我說，我可以變回狼形帶妳回去。」

Mina羞赧地點點頭作為應允。

她知道自己孩子氣，但她無法好好正眼看待子瑜現在的模樣，哪怕看上一秒，她都覺得自己的心臟會爆炸，她也不可能對子瑜說出實情，只好告訴自己宴會結束、子瑜變回狼形之後……一切都會回到正軌。

「哎呀，狄蜜特大人。」在她們走進會場時，一陣清泉般悅耳的女聲穿透人聲鼎沸的會場直抵狄蜜特三人的位置。

狄蜜特頭也不用抬就知道來者是誰，她笑著迎上眼前風姿綽約的女子，接過女子遞給她的金酒杯，熟練地碰上彼此的杯身。

「維納斯大人，好久不見了。」狄蜜特笑得如沐春風。

「是有些日子了，今天難得也帶著Mina一起來呢。」維納斯笑著朝Mina欠身，Mina畢恭畢敬地朝女神行禮，腦袋卻浮現出母親提到維納斯曾打聽子瑜的故事。

站直身子後她下意識地想要擋在子瑜前面，卻不料維納斯的速度更快，那對銳利的雙眼馬上就捕捉到子瑜的存在。

「這位想必就是……帕桑德的狼王了。」邊說，維納斯上下打量著子瑜，就連擋在前面的Mina也無法截斷她的視線，彷彿身後的狼王赤裸裸地呈現在她眼前。

「您好。」子瑜給出莊重卻不失從容的笑容，「維納斯大人。」

維納斯也不躁進，舉手投足間散發她獨特的魅力，不疾不徐地隨手勾住一個話題繼續聊下去。

「久仰您的大名，過去與您只是匆匆一瞥，這回近看果然更加俊美動人呢。不過，以往的宴會幾乎很少看您出席的，怎麼今天有這個興致呢？」

子瑜看了Mina一眼，眼底的威嚴如春冰般慢慢消融，注意到她視線的Mina不由得心跳加速。

「一部分自然是受到大地女神的邀請，至於另一部分，算是陪同帕桑德的另一位守護者來參加宴會。」

「啊……的確有聽人說過，Mina現在在幫忙大地女神的工作吧？」維納斯了然於心地看向狄蜜特。

「沒錯，好一段時間了，主要都在帕桑德森林。」狄蜜特露出母親的驕傲表情。

「原來如此。能獲得王的認可真是令人欣喜的一件事呢，Mina今天可要當作是工作上的犒賞，多喝點好酒才行。」維納斯笑著招呼來兩杯酒分別遞到Mina和子瑜手中。

「子瑜大人，若稍後有空的話，我有許多跟帕桑德有關的事想要請教您，還望您到時候能指導我一下。」

一聽到跟森林有關的問題，子瑜的眼神馬上亮起，「森林的事嗎？這是自然，若維納斯大人有任何疑問，可以隨時向我詢問。」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囉。」維納斯笑得燦爛，眉眼之間盡是迷倒眾生的柔媚。

說罷，狄蜜特拉著維納斯一同前往長桌去品嘗今年的各式佳釀，留下子瑜和Mina沿著人群外圍尋找能夠稍是歇息的地方，最後總算在角落找到一處長椅，由於其他神都在正中央飲酒作樂，外圍的地方就顯得較為冷清。

「Mina大人平常會喝酒嗎？」剛坐下，子瑜便轉頭詢問一旁的Mina。

Mina心頭一動，小聲應道：「喝過幾次，都是母親從人們那裡收到的居多。」

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讓尷尬的氣氛持續下去，Mina鼓起勇氣提問：「子瑜大人呢？」

「不太常喝，不過我似乎是很難喝醉的體質，這一點來說還滿方便的。」

大概是憋了整天終於得到Mina主動靠近，子瑜不只是表情，就連深邃的眸子也瞬間亮了起來，彷彿日月星辰都收進眼底，只為眼前一人閃耀。

Mina本就躁動的心跳更加無法克制，為了掩飾害羞，她趕緊喝進一大口葡萄酒，甘醇濃烈的酒水滑過喉頭，直接沒入腹中，酒水淹上她的意識讓她不那麼在意子瑜的一舉一動。

「為什麼……子瑜大人一直看著我笑呢？」連續幾口將杯中物飲盡後，Mina發現子瑜只是靜靜望著她，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竟是一刻也沒有落下過。

被Mina這麼一問，子瑜也沒有狼狽地收斂視線，反而在深深望進Mina眼裡後才轉而喝了幾口酒。

「我本來還擔心Mina大人今晚會因為不習慣我這副模樣難以和我說上話，看來是我多心了。」狼王的眼底滿是柔情，「抱歉，能夠便成人的事沒有早一點告訴妳。」

Mina被子瑜的話弄得心慌意亂，她的確是感到震驚，但子瑜並沒有向她道歉的必要，反而是自己……這般孩子氣，讓身為森林之主的狼王內疚擔心。

Mina伸手拉住子瑜潔白的衣襬，酒精讓她的腦袋有些昏沉，但她知道自己還清醒著。

「我不是……雖然當初真的被嚇了一跳，但我沒有不喜歡。」她小聲地說著，頭也因為難為情而越來越低。

子瑜溫柔地朝她坐近，兩人的腿隔著涼薄的布料貼著彼此，輕易便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

「倒不如說……因為太好看了，所以才……」Mina雙手捧著早已空空如也的金酒杯，嘴含著杯緣含糊地說著，那模樣煞是可愛，一下就融化了子瑜的心。

「那真是對我最至高無上的稱讚了。」子瑜湊近她光裸的肩頭輕輕蹭了一下，彷彿早已忘了自己現在並非狼形。

Mina被那舉動惹得小鹿亂撞，刻意別開視線，但發紅的耳朵和後頸早已出賣了她。

「剛才維納斯大人不也稱讚過了？」Mina反問，視線小心翼翼地飄回子瑜臉上，這才發現位高權重的狼王大人此時正眨著大大的雙眼，似乎正在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

「稱讚過……什麼？」子瑜歪著頭困惑地問，「剛才不是只提到要問我森林的事嗎？」

Mina幾乎不敢置信，畢竟那位可是赫赫有名又以美麗聞名的維納斯大人，而子瑜從頭到尾唯一有印象的只剩「對森林的問題」。

Mina眨了眨眼，最後噗哧笑了出聲。

「果然，這才像子瑜大人……」Mina放下酒杯，用手抹去笑出的淚水。

相處了這麼久，她也慢慢發現了這位面對外人莊嚴冷靜的狼王在自己面前時常有這般脫線又可愛的舉動，而每當她發現的時候，又總會因為看見了這匹狼新的一面而心動不已。

雖然不全然明白Mina笑的原因，但對子瑜來說，Mina的笑容就是珍貴的寶物，特別是在今晚……能夠用人形迎來Mina的笑容是最好不過的結局。

「還是笑起來比較適合妳。」子瑜傾身向前抵著Mina的前額，額上淡藍色的印記隱隱發著光。

Mina望進子瑜深邃的眼裡，那處就像宇宙，輕易便把她整個人的心神給吸進去。

「子瑜大人……」

「嗯？」

「可以……碰碰妳的臉嗎？」Mina的臉頰發燙，那聲詢問細如蚊聲，但無法躲過狼王的耳朵。

這下換子瑜笑了。

「無妨。」她拉著Mina的雙手貼上自己的臉頰。

「真的變成人形了呢……」Mina讚嘆，一邊揉揉子瑜的臉。

「我可是下過功夫的。」子瑜的語氣有些得意，「再說，若以狼形來參加宴會的確頗為不便，就連飲酒都很難辦到。」

「說得也是。」Mina咯咯笑著。

這時，Mina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觸感環上她的腰際，她錯愕地向下一看，她再熟悉不過的狼尾巴居然就這樣憑空出現了！

她愣愣看回眼前的狼王，發現對方一改沉穩冷靜的形象，多了幾分青年的調皮玩性。

「當然，要這麼做也不是辦不到的。」子瑜的笑意裡藏著某種愉悅，Mina只覺心跳又快又急，只差沒有像平時一樣整個人窩進狼王懷裡。

Mina不作聲地伸手撫摸狼尾巴像要轉移注意力，子瑜眼底的笑意柔和，尾巴尖端規律地拍著Mina的腰，她牽著Mina的手輕輕一帶便把人拉近，「稍後累了我可以先送妳回去，狄蜜特大人在這種場合總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Mina看了一眼被人群淹沒的母親的方向，子瑜說的沒錯，大地與豐收的女神狄蜜特對於跟豐盛有關的祭典是最熱切參與的，象徵豐收的酒神宴會就是其中之一。

「妳跟我一起？」Mina問。

子瑜笑著點點頭，「這是自然，我陪妳等門。」

得到子瑜的允諾，Mina開心地靠進她懷中，自然而然地就像早已將人形與狼形的子瑜視為一體。

看見Mina這樣的反應，子瑜的心也被暖意充盈，她讓侍者再為兩人準備兩杯酒，她們整晚在彼此身邊叨叨絮絮地聊著，就連維納斯想插足都因為子瑜簡短且就事論事的回答而碰了一鼻子灰。

隔天清晨，當狄蜜特終於從宴會場回到家中時，才發現狼王大人正安安穩穩地伏在Mina的床邊，而床上自然是睡得香甜的M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