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Tzu - Wolf Song (下-1)

 

 

 

 

 大家不要殺我，H加上去太長了救命RRRRRRR

我修一下明天更完結篇QQQQ

 

 

 

 

 

 

 

 

和子瑜相伴已過了好一段年歲，母親狄蜜特似乎也感覺到了兩人之間強烈的羈絆，對於是否能在帕桑德過夜一事也點頭同意了，喜出望外的Mina自然是馬上直奔帕桑德告訴子瑜這個消息。

「真的？」

起初子瑜還不太敢相信，但仔細想來，說不定是自己太常與Mina待在一起，到了女神也不得不同意的地步吧。

也因為長時間培養起來的默契，Mina比過去更有餘裕能協助管理帕桑德，而狄蜜特也將鄰近的山谷作為她的新巡視地點，雖然是獨立的區域，但以位階來說仍要聽命於帕桑德的王，所以並不是難度太高的挑戰。

畢竟長遠來看，Mina也必須以大地守護者的身分在女神的領地上奔波，而初始之地帕桑德便是她最強而有力的後盾。

第一次帶Mina前往自己在帕桑德的居所時，子瑜並沒有想像中的冷靜。

原因無他，這麼多年來……她從來沒有讓任何人進過那個洞穴裡，就連狼族的子民們也只會在帕桑德心臟座落的位置聽她發號施令而已。

在Mina準備來訪的前一天，子瑜已經細心打掃過了整個環境，甚至還不停從狼形與人形中切換才能將洞穴裡的擺設收拾整齊。

「請隨我來。」

子瑜說這話時的語氣沉穩，然而她的尾巴高高翹起，抬頭挺胸領著Mina前進的姿態讓Mina完全能感覺到她的緊張與期待，她笑著拍拍狼王的的背安撫她的情緒。

子瑜的住處距離帕桑德的心臟還有好一段距離，是比心臟還要更深處的地方。

山洞和Mina想像的不一樣，門口的石縫上插著生機盎然的橄欖枝，內裡除了大片柔軟乾草舖成的床舖之外，還有天然形成的儲物空間，石牆上掛著一些明顯不是自然產物的東西，Mina能想像變成人形的子瑜細心地把這些東西擺好而不至於擾亂她狼形四肢的步伐。

「妳連橄欖枝都採來了？」Mina在子瑜的招呼下做在乾草堆上，有些意外地問。

子瑜搖搖頭，緩步來到她身邊趴下，「是雅典娜大人以前送的，是我成為帕桑德之主的賀禮，後面也是眾神送來的禮物。」

「咦？所以子瑜大人並不是一出生就是這裡的主人嗎？」

面對Mina的提問，子瑜只覺可愛，用鼻子碰碰她的腰就像在打鬧。

「在我之前，帕桑德的王是我的父母。因為立了功，宙斯大人把他們升上天空成為守護萬物的星辰。」她的語氣平和，幾無波瀾，但Mina聽得出話中那些微的落寞。

「從那天之後，狄蜜特大人養育我長大成為獨當一面的狼王，繼續守護這座森林，簡單說就是這麼一個故事。」

聽著子瑜的過去，Mina的手一下一下默默撫弄子瑜的毛髮，千言萬語一時間竟無法好好組織成句，只能任由沉默飛馳。

呼嚕聲從子瑜的喉頭傳來，Mina知道她感覺舒服與放鬆，最後，她只能擠出這麼一句。

「子瑜大人，會寂寞嗎？」

子瑜抬眼看她，澄澈的眸子退下往日的威嚴，保留純粹的赤子靈魂。

「以前會。剛當上王的時候會，但我知道父母在天上照看著我、狄蜜特大人在照看著我，這麼一想便不會了。」

「我、我也……！」Mina緊緊環住她的脖子，言語破碎卻充滿懇切。

子瑜笑著舔舔她的臉頰，鹹苦的滋味從舌尖沁入，她從沒想過要惹哭她放在心上珍視的人。

「我知道。現在，我還有Mina大人。」

Mina吸著鼻子，在緊緊抱著她的同時把自己的吻埋進那柔軟的毛髮中。

她不期盼子瑜能感覺到什麼，她情願自己的感情被深埋其中，至少……她還能在子瑜身邊陪伴，就如同子瑜將她放在心頭上珍惜一般。

那天夜裡，Mina睡得很香很沉，子瑜的尾巴沉穩地蓋在她的身上，她只消動動身子就能窩進子瑜懷中，有力的前腳會攬著她，就像下意識地在保護心愛之人一樣。

「子瑜…大人……」Mina伸出手，同樣環抱住狼王的腰。

子瑜靜靜看著她的睡顏，不想打擾她的好夢卻又忍不住蹭蹭Mina的臉，過了好一段間她才戀戀不捨地閉上雙眼，呼吸間盡是Mina的氣味，狼的嗅覺靈敏，她很快就被那股心安的味道給包圍。

但願這美好的日子能一直持續下去。

 

 

＊

 

 

新的巡邏地點一個是北方的山谷，另一個則是南方的丘壑。

勃第諾山谷的守護者崔斯坦是頭公鹿，在他被山谷的心臟選上前是由帕桑德的王代為管理，就連完成交接儀式的前期子瑜也時不時去探望崔斯坦，以確保勃第諾運作無虞。

公鹿崔斯坦也相當敬重子瑜，儘管現在自己貴為一處之主，遇上重要決策時總不免會帶著親信的幾匹鹿來到帕桑德請求協助，就連Mina也在森林裡見過他幾次。

這一回與崔斯坦見面，她不再是以帕桑德的守護者為身份出現在勃第諾，更是以大地女神之女的名義讓勃第諾之主能夠交付部分的責任讓她共同守護這塊土地。

「子瑜大人、Mina大人，恭候多時了。」抵達勃第諾的入口時，公鹿崔斯坦已經領著他的鹿群在此處大陣仗地迎接她們。

「崔、崔斯坦大人您太客氣了。」Mina有些慌張地搖搖手，反倒是一旁的子瑜一臉見怪不怪地往前走了幾步直面老友崔斯坦。

「還勞煩你們這麼多人出來迎接，但別嚇到Mina大人了。」

「這是對大地女神與其女的尊敬，再多都不礙事。」公鹿畢恭畢敬地說，頭頂著美麗的鹿角高高揚起。

子瑜甩甩頭噴出幾口氣，最後決定隨公鹿去吧。

Mina笑著揉揉子瑜的頭頂，公鹿被這舉動嚇了一跳，隨即因為子瑜毫無反應而瞇細雙眼，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

「非常謝謝您的好意，請問進入山谷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嗎？」Mina問。

「不，勃第諾一直都是對萬物開放的。」公鹿說道，轉身朝向入口，「請跟著我，勃第諾的心臟就在山谷深處。」

說罷，公鹿與鹿群馬上動身，儘管Mina知道他們為了配合她而放慢速度，但以人的雙腿依舊難以追上。

「上來吧。」

子瑜停下腳步，呼吸間低聲詢問。

Mina點點頭，熟練地翻身攀上子瑜的背，她緊抓狼王的毛髮，放低了身子，任由王在鹿群統治的土地上奔馳。

「子瑜有去過勃第諾的心臟嗎？」稍強的風把Mina的問題吹得零散，但不阻礙子瑜捕捉她話裡的訊息。

「當初代管時去過幾次。」

狼王熟門熟路地奔跑，每一步都充滿了對大地的信任。

過沒多久，Mina也注意到她們已進入勃第諾山谷的深處，四周被爬滿綠色植物的岩壁環繞，上頭的植物雖不似帕桑德般茂密，但也足以把強烈的太陽光給抵消大半。

子瑜在勃第諾的心臟前停下腳步，Mina從她身上爬下的同時感激地摸摸她的耳朵，子瑜輕呼一口氣，就算板著嚴肅的面孔，Mina仍能感覺到她在微笑。

「不愧是子瑜大人，還記得往這裡的路該怎麼走。」公鹿的語氣欽佩。

「畢竟也待了一段時間，忘了豈非失職？」

公鹿笑笑地帶過這個話題，慢慢朝Mina走近，「Mina大人，請隨我來。」

Mina看了一眼子瑜，待子瑜點頭後才跟上公鹿的腳步，期間她也聽見狼王的腳掌踩踏草皮的聲音，明顯就是跟在她後頭。

她感到一陣窩心，子瑜一直都相當保護她，就算她是女神的女兒，就算她帶著一半的神性，子瑜依舊將她捧在掌心呵護。

「想必您之前在帕桑德也做過類似的事，要與心臟連結，您必須親自碰觸它，並讓勃第諾的生命力流入您的體內。」

「嗯，我知道。」就算如此，Mina還是有些緊張。

「好的，那請您上前。」說罷，公鹿一個跨步便擋在子瑜面前，「狼王大人，您不需要靠近。」

「這我明白。」子瑜悶悶低吼。

公鹿欲言又止地看著狼王，最後搖搖頭把到口的話又吞回了肚子裡。

 

Mina的儀式進行得很順利，雖然同樣有體力透支的情況，但子瑜機警地在她掉下來時就飛身接住了她，才不至於讓她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落在地面傷了身子。

公鹿靜靜看著這一切，遲疑片刻後忍不住開口。

「您變了。」

「嗯？」

公鹿不確定德高望重的狼王是否在裝傻還是真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他又再說了一次。

「您變得……軟弱了。」

這句評語換來狼王的一抹笑。

「我從來都不軟弱。」

把Mina放在背上，狼王轉身面對公鹿的眼神帶著獵食者的威懾，公鹿被逼得退上一步。

「之後的巡視我會陪著她一起來的，再會了，勃第諾的王。」語畢，子瑜揹著Mina小心翼翼地走入小徑，最終離開山谷。

看著狼王的背影消失，原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公鹿才鬆了口氣。

「您的確軟弱了……」公鹿微微嘆息，「但就算如此，現在的我依舊無法超越您。」

 

歸途之中，Mina悠悠轉醒。

穩定的腳步讓狼王的身子上下起伏，但卻不至於顛簸到把Mina摔下去，甚至比起馬車還更舒適一些。

Mina雙手環住子瑜的脖子，臉埋在長毛上輕輕蹭著，直到狼王的喉頭共鳴似地震動，Mina聽見一陣舒服的呼嚕聲傳來，惺忪的睡眼也笑瞇了起來。

「要回帕桑德嗎？」Mina說，彷彿帕桑德才是她真正的家一樣。

「我快到交叉路了，往哪都行。」子瑜的語氣溫柔，腳步沒有停過。

聞言，Mina抱緊她的脖子，撒嬌似地喊道：「帕桑德。」

「悉聽尊便。」子瑜輕笑一聲，在岔路拐了個彎朝她再熟悉不過的路線走去。

走了一小段時間，在她背上的Mina已然清醒不少，只見少女一邊注視前方，一邊把玩她尖尖的耳朵問：「妳跟勃第諾的王關係不好嗎？」

子瑜愣了一下，搖搖頭回答：「好也不好，他是我一手拉拔長大的，但同樣也把我當成要擊敗的對象，畢竟沒有一個王希望自己是附屬。但他年紀尚淺，歷練不深，就算給了他個位子，女神也希望我能多照看他，也就變成現在這樣。」

「原來如此……」Mina又趴回子瑜背上。

「不過別擔心，只不過是我跟他之間的小小私事，他是個有分寸的王，不會為難妳的。」

「這我倒是沒特別想過，我只是怕妳如果跟他有什麼不那麼愉悅的過節，不希望妳為了我忍耐。」

這下，子瑜又愣著沉默了片刻。

對她……對眾守護者來說，儘管有著七情六慾、愛恨情仇，但絕對不會拿自己的領地開玩笑，畢竟在那上頭有著千千萬萬的生命，那些好與不好的情感應當是自己該去消化面對，而不是牽怒。

她從小就被如此教導，所以她也習慣隱忍，習慣把那些情緒隔絕成不必要的產物。

就連大地女神，有從未因為「忍耐」而替她擔心過。

「有什麼好笑的？」Mina注意到她嘴角高高揚起的笑容，有些難為情地戳戳狼王的臉頰。

「不，沒什麼。」狼王把Mina放在她落腳的山洞入口，轉頭看她，「Mina大人可還記得，我曾說過妳是個有趣的人嗎？」

Mina視線朝天想了想，「的確有……那麼一回事。」

子瑜輕笑出聲，頭蹭在Mina腰上，Mina下意識地輕撫她的頭頂與前額，額上原本隱沒的印記慢慢浮現並發出令人熟悉心安的光亮。

「謝謝妳替我擔心。」子瑜舔了下她的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為我顧慮這些。」

「又沒什麼。」Mina紅著臉，單腳跪在地上捧著子瑜的臉，額碰上額，狼王的呼吸細如蚊聲，卻依舊輕輕撲在Mina身上，「妳不也……總是這樣替我擔心嗎？」

「妳照顧我……我也照顧妳。」Mina為了掩飾害羞又多補了一句。

「好，一言為定。」子瑜柔柔地笑了。

Mina想笑她傻。

畢竟子瑜總是一直在照顧她，從她第一天成為帕桑德的守護者開始，子瑜從未離開過她；而為了回應那樣的感情，Mina也想努力把子瑜照顧好。

也因此，對Mina來說，這才不是什麼「一言為定」。

只是她們各自掛心彼此，各自把彼此放在心上……自然而然產生的結果。

 

 

＊

 

 

子瑜本以為，Mina就算再她心裡有再大的份量，她也不應該將自己的心意全盤托出。

她不想讓Mina感到為難，不希望Mina認為這只是守護者之間的連結而產生的錯覺。

現在的她們很好。

現在的一切都很好。

她們沒有必要去打破這個平衡。

子瑜一心企盼著，或許……或許她們之間的感情能長長久久直到盡頭，就算不說出口，她們仍能相伴、仍是彼此的支柱。

直到那天，波賽頓在宴會上有意無意地對狄蜜特提到想要讓Mina與自己同樣半人半神的兒子結婚，子瑜覺得世間萬物都被凍結。

這是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會與Mina因為死亡以外的原因分離。

不，她早就察覺到了，只是她一直不肯面對而已。

大地女神的女兒，怎麼會沒有任何的追求者呢？怎麼可能會找不到長相廝守的伴侶呢？

她忘記自己當時有沒有禮貌性地露出微笑──作為Mina在帕桑德的監護人，她理應要微笑──但她唯一記得的，只有狄蜜特三兩撥千金地把這事給推掉。

但波賽頓不放棄，非要讓兒子厄克特整晚都「陪」在Mina身邊，美其名是培養感情，但實際上卻只是想要讓機會從原本的零變成一而已。

子瑜雖然極為洞搖，但仍冷著臉陪在Mina身邊，最後厄克特也感覺到自己自討沒趣，雖然為Mina的美貌傾倒，但她身邊的狼王總用一種要把他大卸八塊的眼神刺向他的心臟處，他碰了一鼻子灰，堅持不到最後就趕緊溜了。

子瑜和Mina一起坐回長椅上，不易醉的她那天硬是喝到有些迷茫，她靠在Mina身上，狼耳和狼尾巴不知何時早已不受控地彈出，Mina嘴上又埋怨又擔心地說她喝多了，手卻溫柔地替她按摩著。

「Mina大人……」子瑜輕喚，尾巴不似往常有力，柔弱地纏上Mina的手怕她突然離開。

她吐出的氣息都帶著酒氣，她不喜歡那個味道，但這點酒精足以讓她不再一直思考那種可能性。

「我先帶妳回去吧。」

Mina嘆了口氣起身，跟母親說了原因後，狄蜜特來到她們身邊將花草拋向空中輕輕一吹，眨眼的功夫她們便回到帕桑德森林。

「可以嗎？」Mina攙扶著她的腰，人形的子瑜只把一部分的重量壓在Mina身上，她的意識還不到模糊，只是容易鬆開力氣而左搖右晃罷了。

「沒問題……」子瑜說，強打起精神。

作為神靈之一，酒精的作用並不會持續太久，她稍微喘了幾口氣後步伐才平順一些。

走進森林深處，Mina熟門熟路地扶著子瑜走回山洞並將她安放在乾草舖成的床上。

Mina從洞穴裡的木桶舀了點水，扶著子瑜湊到她嘴邊讓她潤潤喉。

「好點了嗎？」

喝乾了整碗涼水，子瑜的思緒清晰許多。

「好多了……」她重新躺下後愧疚地抓著Mina的手，「抱歉讓妳擔心了。」

Mina若有所思地望著兩人牽繫的手，最後戰戰兢兢地說道：「妳知道我不會答應這門婚事的。」

子瑜一僵，緩緩鬆開Mina的手，作為狼王的尊嚴不允許她再繼續狼狽軟弱，她找回往日餘裕的微笑緩緩開口：「就算不是現在，未來妳也會有個優秀且與妳相襯的伴侶的。」

Mina似乎沒料想到子瑜會這樣回應，她的嘴一張一闔想要說些什麼，卻是怎麼樣都擠不出話來。

她低頭望向找回從容面具的狼王，眼裡噙著委屈的淚水，沒多久就奪眶而出，滴滴落在子瑜臉上。

子瑜詫異地睜大雙眼，趕緊坐起身將Mina摟進懷中，她的心隱隱作痛，尾巴纏上Mina的腰，像極了孩子懇求重要之人不要離開的無助虛弱。

「子瑜大人……是這麼希望的嗎？」Mina的聲音悶悶打在子瑜胸口，千金重般在她心上鑿出好幾個大洞。

子瑜緊緊抱著Mina，咬緊牙關克制自己吐露真實情感，作為Mina在帕桑德的監護人……作為狼王，她應該表現得成熟得體，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沒有出息。

「不是……」

然而，那些從過去到現在不斷在她心頭盤旋的情感最終撞破了心口，從唇縫間洩漏了秘密。

「我從來都……沒有這麼希望過。」

這是Mina第一次聽見子瑜這般無助的聲音。

「子瑜…大人？」

Mina抬起頭，德高望重的帕桑德之主、從未在人前掉過一滴淚的狼王，此時此刻只是個平凡人，是她所心愛的那個人。

Mina不知道自己的勇氣是從何處而生，但迎向子瑜深邃的雙眼，她只想問這麼一句。

「妳……愛我嗎？」

她發現子瑜雙眼圓睜，沒想過這樣的問題會橫亙在她們之間。

如此的赤裸……且燙人。

儘管子瑜環在Mina腰上的尾巴緊了緊，但她擁著Mina的雙手卻還是有些遲疑僵硬。

Mina不怕等待。

她明白，眼前的狼王已活了幾百年，她一直帶領整座森林迎向繁榮，情感從來都不是她會去考量的事物，就算看著各個生物與眾神在諸多情境下結為連理，那都不屬於她。

只因她是屬於整座森林，就連她也不曾擁有過自己。

「愛……」

狼王的聲音縹緲得如晨間白霧，Mina害怕那句回答會隨風消散，傾身更加貼近子瑜懷裡。

子瑜明白她的用意，這一次不只是尾巴，就連雙手也緊緊抱著她。

「我愛妳……」這一次，那句話飽含的情感終於露出輪廓，清晰且盈滿了暖意。

淚水再次充滿Mina的眼眶，她捧著子瑜的臉，在她緊張地準備再說出第三次之前堵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