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Tzu - 夜宴 (完)

小短篇

大小姐子瑜 x 女僕Mina

人名和語言還有時空背景請適度無視XD"

只是想要寫兩人恩恩愛愛（但好像也沒有很恩恩愛愛OTZ）

        「大小姐，出差辛苦了。您的晚禮服已經準備好了。」

        「知道了。項鍊呢？」

        「在這裡。但手鍊和鞋子的部分……」

        「沒關係，先換衣服。」

        「是。」

        「Liz，這裡交給我吧，妳去收拾大小姐剛帶回來的行李。」

        「啊，是的，Mina小姐。」

        一雙細緻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子瑜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誰站在自己身後。

        「大小姐，請讓我來吧。」Mina子瑜手中接過她的白襯衫，將它放在床上，一旁正是一襲剪裁俐落的深藍晚禮服。

        「我自己來吧，又不是小孩子了。」

        子瑜笑著回應卻被Mina一手阻止，冷著臉說：「您才剛從飛機上下來，這點事請讓我來做吧。」

        知道自己說不過Mina，子瑜放棄地垂下雙手，讓Mina替自己把裙子等等的其他衣物從身上退下。

        一個轉身，Mina從床上拿起那一襲晚禮服，鄭重其事地替子瑜換上，儘管不是明亮的顏色，但看在Mina眼裡卻相當耀眼奪目。

        「項鍊……」嘴裡叨念著放在桌上的拉長石項鍊，Mina把注意力都放在幫子瑜著裝這件事上，絲毫沒有注意到子瑜看著自己的眼神變得越發柔和。

        「您今天想要做什麼樣的髮型？」扶著子瑜落座，Mina問道。

        「妳喜歡的髮型。」

        聞言，Mina挑眉，輕咳幾聲後又板著臉問：「今天是您要去參加晚宴吧，請不要說些奇怪的話。」

        子瑜苦笑，在心裡舉雙手投降：「那……簡單的下馬尾吧。」

        「大‧小‧姐。」Mina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咬著牙說。

        「我相信姐姐的手藝才這麼說的，上次參加雞尾酒宴的那個馬尾的髮型我很滿意。」不等Mina接著責備，子瑜氣定神閒地盯著鏡子裡的Mina露出微笑。

        她感覺到Mina對上自己鏡子裡的視線後迅速別開，沒有多說些什麼，靜靜地先替她打上新妝，再幫她梳理頭髮。

        打理好頭髮的那一刻，子瑜在鏡子裡看見身後的女人勾起一抹滿意的淺笑，但又很快地歛去，似乎沒有想要讓子瑜發現的意思。

        「手鍊。」Mina拿出一盒手鍊，裡頭是子瑜偏好的幾件樣式。但子瑜還沒開口Mina就有樣學樣地搶在子瑜之前說道：「請不要說出其他讓人困擾的答案。」

        雖然乖乖不講話地挑了她中意的銀手鍊，但子瑜止不住嘴角的笑意，看著Mina滿意地把盒子收去，她輕輕撫弄手腕上的銀鍊，覺得剛下飛機時那種匆忙混亂的心情平靜許多。

        穿上Mina準備好的高跟鞋之後，子瑜拿起桌上的晚宴包轉身對Mina一笑：「走吧。」

        晚宴的會場並不遠，加上時間還很充裕，司機平平穩穩地駛在大路上希望能讓剛下飛機的大小姐不至於沒有時間休息。

        當車子駛進會場時，在門口處迎接的一身管家裝束的男人不疾不徐地步向子瑜的車子。

        「請問您的邀請函有帶在身上嗎？」男人態度親切地問。

        「這裡。」Mina從包包裡拿出一個信封，將它遞給男人。

        男人打開信封，確認裡面的邀請函無誤之後又重新對子瑜及Mina展露笑容：「恭候多時了子瑜小姐，請進。」說著的同時微微欠身，隨手一帶將車門拉開，動作一氣呵成令人佩服。

        Mina下車後伸出一隻手讓子瑜搭著她步離車廂，「謝謝」是Mina在車門關上時聽見的最後一句話，溫柔地彷彿春風裡的絮語，下一秒她便看見大小姐原本柔和的雙眼變得銳利且炯炯有神。

        Mina一愣，隨即露出沉穩的笑容跟隨在子瑜身後步入會場。

追隨子瑜的這些年，比子瑜稍微年長的她一路看著子瑜從青澀還不知隱藏情緒的少女階段蛻變成能夠自如變換態度應對的成熟女人。

        而她，也早已對於「女僕」一職熟能生巧。

        安定、穩重、能夠隨時支援主人，能夠早一步猜到主人的心思，或許這是一位專業的侍從本該具備的專業，但她更想將其歸因於兩人長久的相處磨合而培養出的默契。

        「子瑜小姐，好久不見。」才剛踏進會場沒多久，一名身穿白西裝的男人頂著一頭俐落的短髮出現在兩人面前。

        「您好，高橋先生，好久不見了。」子瑜微微頷首，臉上帶著完美的笑容。

        被稱作高橋的男人手裡拿著兩杯香檳，正準備將其中一杯遞給子瑜時就被站在子瑜身後的Mina出聲打斷：「不好意思高橋先生，大小姐剛下飛機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就算是香檳對她來說也稍微有些負擔，還請見諒。」

        「名井小姐一如往常地是個嚴格的女僕呢。」被打斷的高橋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著讓一旁的侍者把兩杯香檳收走。

        「多虧如此我才能健健康康的呢。」子瑜的笑聲裡透露一絲親暱和讚許，如果是旁人來說只會讓人有種主人被嚴格的僕從管得太嚴的無奈，但看在知曉子瑜和Mina之間多年情誼的高橋眼中卻更多了點人味和親切感。

        子瑜的表情、語氣還有動作都把多年的情感和主僕之間微妙的距離拿捏得恰到好處，讓Mina滿意地笑了。

        「也是也是，名井小姐這種嚴格的地方也很討喜呢。」高橋繼續笑著說，目光落在Mina身上，但下一秒就被往旁邊側了一步的子瑜擋住視線。

        「高橋先生，緣小姐在叫您了，您還是先過去吧，您也知道她不是很有耐性的。」子瑜伸手指了指遠方朝這邊招手的女子，高橋這才發現自己的姐姐正在找他，向子瑜和Mina欠了個身後便慌慌張張地朝那邊走去。

        看著子瑜和遠處被稱作緣的成熟女性揮手致意，Mina向侍者要了一杯水遞到子瑜面前，嘴角仍舊掛著專業的笑容：「真是……做了多餘的事呢。」

        「只是一般的應對而已。」用杯緣的弧度藏起自己的笑意，子瑜很快地喝完手中的水之後便把空杯交給侍者，兩人繼續往大廳中央前進的途中時不時會有人抓住機會和子瑜搭上幾句話。

這個圈子並不大，只要有一點點訊息或八卦幾乎一下子就會傳遍所有人耳中，更遑論是素來不怎麼在宴會中拋頭露面的子瑜還有她嚴格的貼身女僕Mina也是大家其中一個談資，倒不是說兩人的壞話，而是只要是這個圈子裡的人都對這對主僕有所耳聞。

搭話的搭話，邀酒的邀酒，人聲在四周此起彼落，只是所有的酒在端到子瑜面前時就都被Mina給勸退，絲毫沒有給人忙裡鑽空的機會。

        誰知道才脫離一群人沒多久，一個熟悉的面孔就直接撲向子瑜！

        「子瑜啊～」倒在子瑜懷裡的女人看起來和子瑜差不多年紀，身上穿著墨綠色的禮服把她的好身材襯得更是修長曼妙，一頭大波浪的捲髮差點沒有擋住子瑜確認她樣貌的視線。

        「是茜呀……」為了不顯失禮，子瑜在遇到熟人之前都是相當得體的模式，不過遇到了熟人茜可就不一樣了，她難得露出放鬆的表情，這一點Mina也看在眼裡。

        不等子瑜多說一句話茜就馬上架著子瑜把人拉到陽台上：「我沒想到妳真的來了，真的是來答覆藤堂家的小少爺的？」

        「什麼小少爺，人家比我們大好嗎。」子瑜把茜的手拍開，無奈地靠在陽台的大理石圍欄上。

        「所以真的是來答覆的？」沒有理會子瑜的反應，茜興味盎然地盯著她。

        「嗯。」拗不過她一直這樣看自己，子瑜聳聳肩。

        「一下飛機就趕來了？」茜的笑意更深。

        「嗯，累死了。」子瑜嘆了口氣。

        「哇～小少爺有福囉。」

        子瑜也懶得吐槽「小少爺」了，但她來的目的可是跟茜的預想差了十萬八千里。

        「總之，不是妳想的那樣，妳不用再多猜了。」

        「咦～妳這個那麼討厭參加舞會和晚宴的人都這樣急急忙忙地趕來了，不然妳大可在家休息的嘛。雖然這個宴會也只不過是聊天用的。」茜最後不忘吐槽。

        「這是『禮貌』，大小姐。」子瑜裝出一副平常Mina對她說教的語氣對茜說。

        「哼嗯～總之，我覺得才不會那麼單純呢。」反而是茜還不死心。

        「那妳就慢慢猜。」看到茜的未婚夫朝這裡揮揮手並走近，子瑜點頭致意：「坂元先生，您好。」

        「您好，剛回來？」茜的未婚夫坂元和子瑜認識也有幾年了，是個相當具有書生氣息的男子，但因為比子瑜年長好幾歲，所以她到現在都還用姓來稱呼他。

        「嗯，剛下飛機就過來了，還覺得有點沒有實感呢。」

        「辛苦了，出差三個禮拜回來之後又馬上來參加宴會，聽著就不好受呢。」坂元苦笑。

        「還撐得住，您是來找茜的吧？」

        「是，我就是怕她打擾妳休息所以才趕快來把她帶走的，畢竟剛才跟子瑜小姐打招呼的盛況還歷歷在目呢。」

        「我也是在讓子瑜放鬆好嗎。」茜對這番話並不是很滿意。

        「是是是，妳就先過去吧，我晚一點再去找妳。」不讓茜繼續抱怨，子瑜趕緊讓坂元把茜帶走。

        送走茜之後子瑜斜倚在圍欄上稍作休息，雖然不喜歡這種場合，但長久以來的訓練還是讓她看不出疲態，只是長途飛行之後又馬上接著出席這種宴會著實令她有些吃不消。

        「還要喝點水嗎？」這時Mina又拿了杯水遞到子瑜面前。

        接過水杯，子瑜笑著舒了口氣：「總算安靜了。」看了一眼Mina沒什麼變化的表情，子瑜柔下眼神問：「等很久了？」

        「沒有。」手指輕撫著大理石圍欄，Mina的雙眼注視著前方，晚風徐徐而過帶走了些許溫度，讓她不禁覺得有些寒意。

        月色披在Mina身上顯得既高雅又遺世獨立，而月亮倒映在Mina眼裡，波光流轉，讓子瑜一瞬間看得出神。

        Mina彆扭地注意到子瑜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並沒有移開，她板起臉孔轉過頭問：「大小姐，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子瑜搖搖頭，對上Mina的眼睛後笑著說：「我們先進去吧，小心著涼了。」

        聞言，Mina一愣，下意識地摸摸自己慢慢變冷的手，最後跟上子瑜的腳步。

        兩人才剛踏回會場就有另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微微欠身朝她們打了聲招呼。

        她們認得這個人，是這次晚宴的主辦藤堂家的管家，之前打過幾次照面。

        「子瑜小姐，真的很感謝您能出席今晚的晚宴，主人知道您剛下飛機就趕過來，對此非常感激。若您不嫌棄的話還望您移步至後頭的小包廂休息。」

        「謝謝，我這就過去。藤唐先生在嗎？」才剛準備邁步子瑜就想起今天最重要的目的。

        「是的，他人正在包廂裡等您。」

        「我知道了。姐姐，妳去幫我拿杯熱白蘭地可可吧，別忘了也給自己拿一杯。」

        「是。」看了一眼仍掛著笑容的管家，Mina欠了身之後就步向離她最近的侍者。

        然而，接下來所發生的事就大大地超出了Mina所預料的範圍。

        她才剛拿著兩杯白蘭地可可靠近包廂就聽到裡頭傳來不小的聲響，包廂外頭站了幾個僕人，她簡單向他們點頭致意後就猶豫著要不要貿然闖入。

她側耳聽著裡頭的動靜，除了某位男士略高略大的聲音之外，她一直沒有聽到子瑜的聲音，她不確定究竟是會場噪雜的人聲把子瑜的聲音蓋過，還是子瑜發生了什麼事……

這樣一想，饒是泰然處之如她都有些動搖，她把門緩緩推開時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從門縫傳來。

「藤堂先生，我想您誤會我的意思了。」子瑜的語氣裡沒有任何不耐煩，在一陣吵鬧中反而更顯得沉穩，而她似乎也沒有注意到端著熱飲進來的Mina，看著藤堂的方向繼續說：「只是……結婚這種事若非兩情相悅的確是很難讓我信服呢。」

「所以我才希望我們能先以朋友的身分來往一段時間。」看起來已經有些毛躁的藤堂拿起桌上的高腳杯喝了一口酒，儘管語氣急躁，但富家少爺打扮起來還是人模人樣，至少站出去不會讓人覺得只是個暴發戶。

「這句話您在一個月前就跟我說過了。但才隔了兩個禮拜就提結婚是否太過躁進了呢？」子瑜這才注意到Mina，她朝她露出一抹不著痕跡的淺笑，端起熱可可細細啜了幾口。

確認子瑜安全無虞之後Mina躬著身緩緩退出包廂，和其他僕從一起站在門邊，她這才注意到自己悄悄地鬆了口氣，慢慢喝著白蘭地可可，腦中浮現剛才那個人在陽台上說著「小心著涼」的模樣，想著想著又多喝了幾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藤堂的聲音不再大到可以傳出包廂，但Mina還是很難在門外捕捉到子瑜的聲音，熱可可也早已喝完，她只能向其他僕從一樣站在門外。

當門再次被推開時，Mina馬上就捕捉到子瑜的聲音。

「謝謝您的招待，藤堂先生。」

「不，不會，應該的。那您也請慢走。」藤堂的聲音裡透漏著疲憊。

        「未來若換我舉辦晚宴，也請藤堂先生賞光。」子瑜朝藤堂微微一笑，左臉頰的酒窩綻放，天曉得藤堂就是栽在這個人的笑容裡，但這一連串的攻防也讓他身心俱疲，他可算是親眼見識到為什麼子瑜會被圈子裡的人說是毫無死角可以攻陷的對象了。

        雖然他本來就覺得自己太心急，不管是認為自己門當戶對還是只憑著僅僅一次的相親跟幾次的互動就覺得自己有那麼點機會，就算大氣的說著「要從朋友開始」但最後還是敗在自己想要快點贏得芳心的急躁上。

        藤堂頭痛地苦笑著：「討厭宴會的子瑜小姐要親自設宴？哈哈，好，那我肯定是要參加的。」

        「那麼我就先離席了。晚安，藤堂先生。」頷首一笑，子瑜步出包廂的同時Mina也馬上跟在子瑜身後一起離開會場。

        「氣消了嗎？」剛踏進自己的房間，子瑜轉身問隨後進門的Mina。

        「咦？」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頭霧水，Mina愣愣地眨著眼看她，但隨後她馬上意識到子瑜究竟在說些什麼，原本硬是裝得面無表情的臉被染得微紅。

        「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她別過臉去，假裝在收拾子瑜的包包和鞋子。

        但她怎麼會不知道呢？不管是自己當時因為這次老爺和夫人因為商業目的安排的相親而對子瑜生了悶氣，抑或是藤堂先生對子瑜求婚時自己的焦躁不安，儘管她覺得自己隱藏得很好，像往常一樣冷靜地做著自己份內的工作，但都一一被子瑜給察覺了。

        看著Mina鬧彆扭的樣子，子瑜輕輕一拉就把人帶進懷裡，下一秒她就拉著Mina一起跌進鬆軟的床上。

        久違的床鋪讓她忍不住發出滿足的嘆息，更不用說懷裡那熟悉的溫度和氣味有多麼令她懷念。

        「等、大小姐，妳這樣衣服會皺掉的！」但靠在子瑜懷裡的Mina因為這太過突然的舉動而有些慌亂，原本武裝起來的冷靜姿態在一瞬間被打碎，留下只會出現在兩人獨處時，那個容易將喜怒哀樂表現在臉上的Mina。

        「等一下……，抱歉，就這樣讓我躺一下。」子瑜小聲地在Mina耳邊低喃，溫柔的中音迴盪在耳際令Mina安靜下來。

        她何嘗不想要像這樣躺在這個人懷裡呢？她知道那是自己嘴硬無法開口要求，但她也知道，如果她真的開口了，眼前這個人肯定會把自己的全世界都給她。

        沉默了一陣，Mina靜靜聽著子瑜的心跳，最後才紅著臉小聲地說：「我氣消了……」

        「真的？」她感覺到女人的身體因為笑而顫動，讓她更加難為情。

        「得意忘形……」她嬌嗔著抱怨。

        子瑜一翻身，把Mina安放在自己身下，烏黑的眸子注視著Mina，像要把此時此刻銘刻在眼裡一樣，眼前這個人的一切都令她沉醉。

        子瑜輕吻著Mina的前額，一下一下地，從額頭、眼簾、鼻子一路落下：「讓妳難過了，對不起。」

        最後來到嘴唇，子瑜不爭氣的感覺到自己居然因為短短三個禮拜的分別就讓這個吻顯得有些笨拙青澀，讓她有些懊惱，但又忍不住想要讓這個吻延續下去。

        Mina的手搭在子瑜肩上，久違的吻令她顫慄，她微微睜開雙眼，朦朧的視線正好對上子瑜的眼睛，她感覺到子瑜眼裡的慾望又深了幾分，讓她不禁更加渴望地回應子瑜的吻。

        叩叩叩──！

        「大小姐，您的睡衣已經燙好了，我幫您拿進去可以嗎？」Liz的聲音從外頭傳來，好死不死地打斷了兩人。

        Mina迅速地打理好自己的儀容，一個箭步來到門邊替子瑜接過睡衣然後才又回到床邊。

        子瑜還沒有從被打斷的挫敗中恢復，對坐在她身旁的Mina露出無奈的笑容。Mina也露出了一樣的笑容，總覺得再次重逢的粉紅泡泡破得一蹋糊塗。

        為了表現自己同樣期待的心情，Mina紅著臉，難得勾住子瑜的脖子在她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子瑜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弄得一愣，下一秒她伸手輕輕一帶，把Mina擁進懷裡笑著吻了一下：「今晚我想抱著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