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姐 AU】MiTzu - Stuck on You (55)

 

 

 

好久不見了，先跟大家說聲抱歉。

因為公司事情太多，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更新，也不敢無節制地使用【公告】打擾大家，對此對各位感到非常抱歉。

雖然最近公司的工作量並沒有下降（算一下可能還變多了XD"），但稍微找到了點能平衡的辦法，也希望能維持這個狀態繼續更新下去。

也謝謝一直等待著的大家，獻上十二萬分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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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發生之後的隔一天子瑜曾經傳過一次訊息給她希望能再談談，但當時還在混亂中的娜璉並沒有給出能夠赴約的回應，然而接連幾天的行程也給了她逃避的藉口，就這樣不知不覺過了一個星期。

她看著手機裡的聊天室畫面，她和子瑜的對話紀錄還停留在幾天前，就算她心中的混亂已減輕了些，但鍵入訊息欄的文字終究是打一句刪一句，沒有一次真的按下送出。

她該如何開口呢？

光是想著這個問題，子瑜和Mina當時在自己面前顫抖的模樣便浮現在她眼前，子瑜的訊息像懸在半空中的手，找不到降落的地點。

「妳沒事做就不要在廚房擋路！」母親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就被母親直接用屁股撞開，廚房的走道被清空後母親暢行無阻地把三大盒東西放在料理台上，熟門熟路地又拿了幾個小保鮮盒出來。

「嚇我一跳⋯⋯」娜璉撫著心臟，整個人還沒回魂。

「嚇什麼？妳從早上就一個人躲自廚房唉聲嘆氣幹嘛？難得回家一趟也不好好休息。」

「只是在想事情啦。」娜璉顧左右而言他，擠到母親身邊湊一腳問：「妳在幹嘛？」

「妳爺爺奶奶今天要出去玩，順便把做好的泡菜拿來給我們。」邊說，母親打開其中一盒，是大白菜口味的，蔬菜的清甜和發酵過的香氣瞬間充盈娜璉的鼻腔。

「要分裝嗎？」

「不是，妳們家住宿那四個孩子不是喜歡吃嗎？」

妳們家。母親稱呼TWICE的成員時總會這麼說，語氣親暱又疼愛。

成員們也總是「我們家、我們家」地喊，太過習慣、太過自然，就這樣超過了十年，簡單的幾個字彷彿把未來也一併承包下來，娜璉一時間無法言語。

「沒有要幫忙就別呆呆站在那邊，去去。」母親手裡拿著筷子朝她揮了揮。

娜璉往旁邊退了一步，默默拿起筷子和空的保鮮盒，打開另一盒白蘿蔔口味的泡菜。

「⋯⋯是子瑜喜歡吃的。」夾起一顆蘿蔔丁，娜璉忍不住笑了。

「你再看看還有要帶哪種口味的，家裡也還有其他的。」母親用下巴點了點冰箱的方向。

裝滿一盒蘿蔔泡菜的娜璉從冰箱裡拿出芝麻葉泡菜的盒子，回想什麼似地念叨：「Mina喜歡芝麻葉，Momo是白菜，然後Sana是紫蘇。」

母親被女兒的話給逗笑了，「喜歡的都不一樣呢。」

那句話不輕也不重，不過是母女間的閒聊，卻不偏不倚地落在娜璉心中。

「是啊⋯⋯都不一樣呢。」她夾起一疊芝麻葉，慎重地放進盒子裡，壓在心上的重量隨著她的動作一點一點減輕，她感覺鼻子有點酸。

「媽媽我倒是每個都喜歡喔。」

娜璉吐槽：「只要是奶奶做的每個妳都愛啊。」

「明明小時候第一次吃到的時候整張臉都揪成一團，沒想到長成蘿蔔跟白菜泡菜的忠實顧客了，妳們都說那叫什麼？真愛粉？」

「其他的我也會吃好嗎？」娜璉大笑。時至今日，從母親口中聽到這些詞還是讓她感到相當有趣。

母親懶得跟她抬槓，把四盒泡菜打包好後裝進大袋子裡，順手交到娜璉手裡。

「嗯？」

「還『嗯？』，送貨了，大姊。」

 

※

 

「所以說，妳是白蘿蔔，Mina是芝麻葉。」

在宿舍客廳裡，娜璉義正嚴詞地坐在子瑜面前，雙手叉腰說道。

「喔？嗯？謝、謝囉？」子瑜眨眨眼，思考了半天只能擠出這麼幾個字。

「所．以．說！」

「好啦我知道，在講阿姨送我們的泡菜對吧。」

「跟泡菜沒關係！」

「那妳倒是不要抱著泡菜說啊！」

今天下午只有子瑜一個人在家，Mina、Sana和Momo有個團體行程要參加綜藝節目，基本上要到晚上才能回來。

子瑜也沒有想到吃過午餐後會聽到宿舍的電鈴響起，更不用說當她看到娜璉站在門外時腦袋已一片空白。她和Mina都想跟娜璉好好談談，但並沒有想要強迫娜璉的意思，只是她沒料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次跟娜璉見面。

儘管在剛開門時有些尷尬，但娜璉並沒有如她所想像地那麼不自在，超過十年的相處讓子瑜輕易就能判斷那是娜璉難為情時的姿態和表情，她也不希望給姐姐更多壓力，順著娜璉的催促把人帶進客廳。

結果，就出現了泡菜的對話？

說實在的，子瑜一時半會還真的搞不太懂為何突然要聊起自己跟Mina喜歡的泡菜。

不過⋯⋯是跟平常一樣的娜璉，光是這樣就讓子瑜有些鼻酸。

「姐姐還是記得我傳給妳的訊息嗎？」

本來情緒高漲的娜璉被子瑜一問馬上垂下視線和肩膀，這變化讓子瑜緊張了起來，一個星期前那混亂的場景仍歷歷在目⋯⋯她深吸一口氣，鼓勵著自己繼續說下去。

「我想要跟姐姐談談，可以嗎？」

出乎子瑜意料的，她本以為娜璉會再沈默一小段時間，但她很快便將目光迎向子瑜，並沒有那天充斥在眼底的心煩意亂，澄澈不帶雜質的雙眼彷彿能好好映照出視野所及的一切。

「嗯。」娜璉應了一聲，子瑜察覺到姐姐的嘴角揚起溫柔的弧度，「不過有一件事我要先說。」

「什麼——」

「訊息的事⋯⋯沒有馬上答應，抱歉。」娜璉閉上雙眼，低下頭。

子瑜愣愣看著娜璉的頭頂，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忍不住笑了出來，朝娜璉的方向坐近了些，說：「本來就不是兩三天能思考完的事，是我自己也太心急了，我也對不起。」

「嗯⋯⋯」娜璉難為情地摸摸鼻子，「好了，那妳想要談的是——」

子瑜重新坐直身子，「我喜歡Mina姐姐，也和她在交往中。」

這一次娜璉並不是被這個事實動搖，反而是當她與妹妹四目相對時，她眼底的堅毅與果敢隱隱發光，說出口的話語帶著某種柔性堅強，娜璉幾乎聽得見自己的心臟為此鼓動。

「嗯。」娜璉深吸一口氣，肯定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看著妹妹放鬆下來的表情，娜璉也重新打起精神，把所思所想好好地組織成言語，在伸出手握著子瑜的瞬間傾自己的擔憂。

「交往的事我不會說什麼，也會站在妳們這邊，畢竟妳們是我的妹妹，就像蘿蔔跟芝麻葉一樣，但——」

「所以說為什麼是蘿蔔跟芝麻葉——」

「妳先不要打斷我！」明明還是溫馨的場合，娜璉氣得拍了一下子瑜的手背要她不要插嘴。

「我的意思是，家人、社會、事業什麼的影響⋯⋯這些妳們有討論過了嗎？」

子瑜當然知道娜璉在憂慮什麼，她反握住娜璉的手，點點頭。

「我們有討論過了，我們也說好在外面不要給團體添麻煩。」

「⋯⋯會很辛苦的。」娜璉擔心地說。

「嗯，但是在一段關係裡面本來就不會只有開心的事嘛。」子瑜苦笑，「但是⋯⋯跟Mina在一起的時候，我很幸福喔，姐姐。幸福到我覺得那些辛苦的事我想要——也願意——跟這個人一起去面對。」

娜璉注意到了妹妹話語裡的珍視珍重，到了光是唸著戀人的名字都能閃閃發亮的程度，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子瑜。

「我們也討論過，接下來我們會約個時間，跟所有的成員一起好好講這件事。」

娜璉牽緊子瑜，「嗯，我跟Sana還有Momo都會在的。」

那天下午，她們聊了許多。

不管是子瑜什麼時候意識到自己喜歡Mina，還是兩個人誰先告白，娜璉就像個好學的學生興致勃勃地提問。

撇開她的擔心，這其實是她的么妹第一次談戀愛呀！做大姐的怎麼可能不問東問西呢？

她們一連喝了好幾杯咖啡，還叫了外送當晚餐。

直到Mina等人回到宿舍看到娜璉，Mina愣在了原地，最後掩著嘴哭了出來，嚇得子瑜和娜璉趕忙跑去把人抱進懷裡。

「天哪怎麼哭成這樣，乖乖～沒事了沒事了。」娜璉慌張地用手抹去Mina的眼淚，空出的手拍拍她的背安撫。

「我以為姐姐、姐姐——」再接著下去，Mina的一切話語就都被哭聲給淹沒。

在一團混亂中，不安與害怕還有鬆懈下來的喜悅及被諒解的安心，就連旁邊的Sana跟Momo也忍不住哭著加入這個擁抱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