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姐 AU】MiTzu - Stuck on You (31)

 

 

這一更是從圖片轉文字(薪水小偷的快樂產物)，雖然我有檢查過，但大家也知道我眼殘多年(?)，如果有看到錯字或怪怪的地方隨時可以跟我反映喔！

 

 補充一下：這個時空的志效單身，娜璉有伴

 

 

 

 

 

 

 

 

 

 

娜璉和志效帶午餐出現時，時間剛過十二點。

子瑜無奈地站在門口接過她們手裡的提袋，是墨西哥捲餅，不知道為什麼在聖誕節的隔天做了這麼個奇特的選擇，不過子瑜決定不去深究，以免這個話題發展得沒完沒了。

「姐姐，妳們聖誕節這幾天沒有打算做什麼嗎？」Mina一邊幫著志效把午餐攤開在客廳桌上，兩眼的目光來回落在志效和娜璉身上。

娜璉誇張地嘆了口氣，兩手一攤，「我男友昨天跟我慶祝過了，今天跟家人要去旅行，我沒有特別想跟的意思所以就……」娜璉用雙手比了個大叉叉。

娜璉和圈外的男友交往兩三年左右，為了保護對方的隱私，除了成員們和家 人之外，對外界和媒體幾乎是保密到家的程度。

大概也是因為在圈子裡站久了累積到一定的威望，又或許是因為真的沒什麼值得挖掘的爆炸性資訊，所以媒體輕描淡寫地帶過她的感情後就甚少再提起。

而如今，她和男友穩定交往中，最近兩人偶爾也會提到結婚的話題，他們見過彼此的家人，兩邊相處融洽，妹妹們也都相當接受這段關係，對娜璉來說沒有 什麼比這更好的發展了。

「所以就來找我們？」子瑜經過桌子旁時沒好氣地戳了戳坐在地上的娜璉頭頂，娜璉笑著拍開她的手。

「我們是來陪妳們好嗎？又不是不知道 Momo和Sana都去定延家，剩妳們兩個人多寂寞啊～我們還特地搭計程車來耶！」

Mina和子瑜忍不住對看了一眼，子瑜本想說些什麼，但看見Mina 抽動忍笑的嘴角，那模樣可愛得令人想把她攬在懷裡，於是子瑜最後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了。

「幹嘛露出那麼奇怪的表情啊？」

知道自己妹妹藏不住心思，志效壞笑著以為她只是口是心非，實際上非常想要姐姐們的陪伴。

「我哪有。」子瑜臉色微紅，不想讓姐姐們窥探她的內心，一個箭步就跑進廚房裡拿出四個空杯走回沙發坐下。

「愛害羞。」娜璉斬釘截鐵道。

子瑜也懶得反駁，無奈地頂著微紅的臉將買來的大罐紅茶倒進空杯中，Mina笑著輕拍她的膝頭，像在安撫一隻因為難為情而拉不下臉來的大貓，也像在告訴子瑜就算不是獨處她們也依舊在彼此身邊。

知道 Mina的意思，子瑜的腳溫順地往她的方向靠去，倒也沒再糾結什麼。

她也不是討厭姐姐們的出現，不過想要獨處和喜歡姐姐們陪伴這種矛盾的心情確實在她心中拉扯了一下。

共進午餐的途中，志效聊到大妹的男友，今年聖誕也只和家人聚了一下就跟男友約會去了，就連小妹也很不解風情地和朋友約了要出門，志效本以為就剩她和爸媽可以去走走，殊不知，爸媽也拋下她去約會！

「現在單身是連家人都約不動了嗎──！」志效仰天長嘯，「明明我還想約她們跟我媽一起去泡溫泉，我住宿的票都買好了說。」

志效灌了一大口紅茶，喊著嘴把茶水喝光，最後氣噗噗地從包包裡抽出四張票。

「那是什麼？優待券喔？」

Mina從志效手上接過那幾張票，定睛一看發現是最近相當有名的私人溫泉會館預約付款的收據，收據上標明已付清的狀態，備註欄上也寫下到年底的使用期限，旁邊另外寫著下訂的預約時間。

娜璉湊過去看了一眼，「嗚哇，這間很有名耶！妳什麼時候買的啊？」

「我年初就買了，剛好那個時候有人取消，我就趕快去候補，最後就上了！那個時候還叫我妹她們一定要把時間空下來，我房間都訂好了耶，結果連我爸媽也……」

現場突然一片靜默，子瑜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然就我們四個去吧！」志效抓著Mina拿票券的手大喊。

果然！果然變成這樣了！

「高級溫泉會館！」

畢竟那間會館近幾年相當熱門，就算座落在幽靜的山林裡，由於是私人會館，房間跟人力也不多，每一次只接待一組人，但還是有絡繹不絕的旅客向會館預定房間。

「但現在開到那邊也要時間吧？」

子瑜知道作為現在唯一有車的人，開車的人絕對是她，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就連Mina也察覺到狀況不對，趕緊在一旁幫腔，「對、對啊，妳們先冷靜一……」

「他們有接駁車！我們只要開到這裡就好了！」

志效算準時間似地從手機裡拿出地圖，接駁車的上車地點大概需要開一個半小時左右的車，的確……如果真要開進山裡還是需要有專人接送，而且那段開車時間跟三天兩夜的住宿時間來比實在是算不了什麼。

子瑜嘆了口氣，她知道她的姐姐們一直都是這般急驚風的個性，常常一個念頭就睡起能把所有人捲進去的旋風。

她幾乎沒有一次能倖免的。

「拜託嘛子瑜～」娜璉和志效雙手合十，在子瑜的膝蓋上懇求。

子瑜和Mina 對看一眼，Mina一臉抱歉地看著她，畢竟事情走到這一步，她們倆除非給出個合理的答案，不然通常是無力抵抗的。

「要去是也可以……」子瑜扁著嘴，半是埋怨半是撒嬌地靠在 Mina 肩上，她感覺到Mina的身子微微一抖，本來離開的手重新放回她的膝頭上，大拇指安撫似地輕輕摩娑，子瑜像隻被順毛的大貓滿足地跳起雙眼。

「回程的時候要換人開車。」

「我開！我開！我開！」

眼見娜璉興奮地準備舉手，志效嚇得馬上自告奮勇，只要能把子瑜和Mina拖出去，就算要她開全程也沒差！

 

 

＊

 

 

聖誕節的隔天，子瑜本想跟Mina 舒舒服服地過上一天，沒想到突然殺出的娜璉和志效剛見面沒多久就把她們帶離宿舍。

四人拿出兩只行李箱，簡單從子瑜和Mina的衣櫃裡裝了幾件便服跟堪當睡衣的換洗衣物。

當娜璉拿著子瑜的大T恤站在鏡子前左比右比時，本來在幫志效一起收拾的子瑜無意間看見Mina拿出她自己的另一件T恤把娜璉手中那件抽換掉，最後她抱著子瑜那件心滿意足地站在一旁和娜璉聊天。

子瑜本以為是自己多想了，卻不料在和Mina 四目相交的瞬間，Mina 大概意識到自己剛才所做的一切都被子瑜看在眼裡，小臉瞬間漲得透紅，別開臉趕緊催促娜璉把剩下的東西裝一裝。

站在一旁的志效只問子瑜怎麼突然臉變得紅，但她自然是無法理解讓子瑜心動的那些小小契機。

現在她們一行人坐在子瑜的車裡，子瑜開著車，Mina坐在副駕駛座，後座的娜璉和志效正用藍芽操縱車內的音響縱情唱歌，偶爾就連Mina也會笑著加入幾句，子瑜最後也為這荒唐的畫面忍不住放聲大笑。

「今天就是……四個聖誕節隔天落單的女人一起出來玩的日子！」

志效明明手裡拿著罐裝綠茶，子瑜卻覺得她醉了。

「欸，我是有男朋友的喔。」娜璉高舉雙手向後退。

「妳走開！」志效趁著紅燈停車時往前抱住子瑜和 Mina，「我有子瑜和Mina就夠了……」

聞言，子瑜心裡匡噹一聲，她忍不住朝 Mina的方向望去，發現Mina 也同樣看著自己，漆黑的眸子倒映著彼此的模樣，被難為情的糖衣包裹著的是錯愕與心虛。

Mina 乾笑幾聲，輕拍著志效的手表示安慰，志效當然沒有察覺她們倆的不自然，繼續拿著手裡的綠茶發酒瘋。

「姐姐妳之後會找到適合的對象啦。」

子瑜也尷尬地安撫她，志效這才老實退回後座，但顯然對於「單身」妹妹們的安慰沒什麼太大的感想。

沉默片刻後，志效才大嘆一口氣，「希望如此……」

 

 

＊

 

 

坐上接駁車的她們沿著蜿蜒的小路曲折而上，夕陽餘暉透過樹葉剪影落在她們身上，娜璉疲倦地靠著志效的肩膀，就像她們從練習生時期就一直做的一樣，而坐在對面的子瑜Mina本來還立定坐正地望向窗外，直到看見娜璉和志效那模樣……子瑜才慢慢移動，在比她預期還快的時間，她靠上Mina的身子。

子瑜有些訝異地側過頭看她，沒想過她會和自己有同樣的想法。

Mina沒有抬眼回望，她從最初的拘謹到放鬆地跳起雙眼，子瑜的心被一股暖意流淌包圍，她緩緩牽起Mina的手，將她比自己嬌小的手包在掌心中，Mina搔癢得笑出聲，她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往 Mina身上靠得更加貼近。

她知道……在外人眼裡──就連在成員們眼裡──她們不過是一對感情極好的姐妹而已。

心中的甜蜜與酸楚混合成子瑜尚無法言說的滋味……「姐妹」是她們的阻礙，卻也同時是她們的保護傘。

車子搖搖晃晃地駛入山林小徑，橘紅夕陽染上墨黑，她們在傍晚左右抵達那間會館，白天在寒風中翁鬱蒼翠的山林此時此刻暗得有些肅穆，然而會館的燈火就像旅人最終尋覓的一處溫暖之地，令人看著便心生嚮往。

四人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進了大門，裡頭開著宜人的暖氣，晚膳已經在餐廳準備就緒，工作人員先將她們各自帶往兩間雙人房。

一進門，古樸的木質家具為整個環境增添不少溫度，子瑜在門邊放下行李箱，玄關的左手邊便是浴室，裡頭跟高級飯店別無二致，不過多了幾分典雅的裝飾讓整個畫面更加寧靜安詳。

房間的正中央是一張雙人大床，足夠子瑜和Mina在上頭翻滾都沒有人會被擠下。

Mina 把兩人的外套掛進衣櫃裡，她看了一眼正在床邊伸懶腰的子瑜，不由得從背後環抱住戀人，惹得子瑜一陣驚呼。

「姐姐？」子瑜艱難地想要轉身，但Mina把她緊緊抱住讓她有些動彈不得。

沉默半晌，Mina的聲音悶悶打進她的背，穿透她的心。

「子瑜……很在意剛才志效說的話嗎？」

子瑜的心直線墜落，啪地撞上無形的地面，心臟喘息般臥倒在那處跳動，她睜大雙眼，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

她在意嗎？她很在意。

如果是過去她，一定會想要在Mina面前逞強。

想要告訴她一切都沒事，好像只要展現堅強、咬緊牙關，她就能度過難關，就算灰頭土臉、遍體麟傷，她也有辦法撐過去。

但現在，她發現那句「我沒事」硬生生卡在她的喉嚨裡，她抗拒著吐露那樣的謊言，抗拒著……她應該讓Mina知道她脆弱與不安，而不是像那次的逃避一樣……深深傷害她。

「我……」她低垂下眼，斟酌其詞，緊張得有些胃痛。

這不是她第一次在「姐姐」面前表現自己么妹的一面，但卻是她第一次在心愛的人面前老老實實地將自己攤開在她眼前。

「我很在意……」

在意Mina是否會對這段關係感到不安？在意她是否會因此遲疑要繼續和她前進？在意這段關係是否會帶給Mina太多的壓力？

Mina把子瑜轉過身來，直接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捧著子瑜的臉，讓那對澄明的眸子直望著自己，她看著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子瑜眼中，那股心安是無可比擬且只會對這個人產生的化學反應。

「我也很不安……」Mina靠著她的額頭，苦笑。

子瑜的心倏地被攫緊，她下意識皺起眉，深怕自己的恐懼成真。

「但子瑜會跟我在一起，對吧？」Mina用拇指摩娑子瑜軟嫩的臉頰，像在對待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一樣。

Mina的一句話令子瑜深吸一口氣，她的雙手覆在Mina的手上，讓她的掌心更加貼近自己。

「嗯，我會跟妳在一起。」她的語氣不重，卻擲地有聲，一字一句地敲進Mina的心。

她們靜靜望著彼此，直到子瑜再次開口。

「我知道，這對我們來說都是第一次……所以、我們……」她覺得兩頰發燙，但她不想別開自己的視線，這是她必須對Mina說的話、必須傳達給她的心意，「或許沒辦法一步到位，或許也會吵架，但……我想跟妳一起經歷這一切，想和妳一起讓這段關係變得更接近我們期待的樣子。」

她發現Mina的雙眼隨著她的話語睜大，這令她越說越小聲，也覺得自己的體溫升高到幾乎能夠煎蛋了。

「子瑜……」Mina輕聲呼喚她的名字，還未等子瑜回應，她踮起腳尖吻上她的唇。

子瑜來不及反應，被吻上的瞬間下意識彎身摟上她的腰，就怕兩人重心不穩跌上床去！

她的唇停留在Mina的唇上，比雙頰更加燙人的溫度在唇瓣上燒灼，她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就怕Mina會因此從她的懷抱中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Mina依依不捨地拉開兩人的唇，漆黑的眸子帶著一層薄薄水氣望向子瑜。

「我也想跟妳一起經歷那些。」

Mina笑得溫柔眼角的淚滴將房內昏黃的燈光折射刺進子瑜眼裡，她含著淚，嘴角顫抖把Mina緊緊擁在懷裡。

「愛哭鬼。」Mina的聲音愉快地傳來。

她還沒來得及說「妳還不是一樣」，眼淚就先流了下來。